赵臻的声音将宋锦宁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抬头就看到底下的人正朝她轻笑着。
这个人为何最近似乎变得爱笑了一些?
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还是说……
宋锦宁用力摇了摇头,然后从树洞底下滑了下来。
待出来的时候,赵臻却是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
宋锦宁甩了甩松松垮垮到不成样子的头发,一点儿没有觉得好笑。
“王爷!”
赵臻收起了笑容,然后朝她招了招手,宋锦宁跟着一路过去,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没一会儿便来了两个婢女,照着方才她的发髻样式,从新给她梳好了头发,又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赵臻就坐在一旁烤火,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而宋锦宁方才听到了他与齐老夫人之间的对话之后,原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一点儿别扭也彻底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宋锦宁心中深深的不安。
“王爷,你与齐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臻两只手仍旧拢在熏笼上,闻言抬起眼看向她,“全天下都知道的关系。”
宋锦宁面色一白。
那份丝丝缠绕的不安越发沉了下去,恐惧如骤然漫过来的潮水似的将她淹没。
宋锦宁看着面前人的脸,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细致而认真地正面端详过他。
她似乎过于相信前世自己的感觉。
前世赵臻与她的见面次数也不多,他救过她两次。
其中一次是她终于受不了那样的日子,选择跳湖轻生。
是他将她捞了起来,并且告诉她,落到那样的境地里不是她的错,用不着给自己惩罚。
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只有活下去了,才有可能获得希望,才有可能获得新的生机。
那时候她天天带着面纱,可是与齐郁在一起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甚至她还听到过旁人在背后的议论。
“忠勇侯府的姑娘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男人的玩物?”
“长得好看,终究没有办法安于室。”
“也不知道宋岐山在地底下知道自己的女儿,成了这陪酒的货色,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起来……”
“……”
齐郁并非没有听说过,可是他对自己说的是,“你是宋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