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胸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最让他生气的是,连自己这个时候情绪为什么会如此变化,他都有些始料未及。
“都多大了,还喜欢这般听墙根?”
齐郁的声音忽然在树下响起,宋锦宁面色骤然一紧,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赵臻一把按住了头顶,直接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探出了一个头去。
“倒不是喜欢听墙角,只是有些有些好奇你今日这般行为是为了什么?”
从齐郁的角度,只能看到上头枝丫处,伸出来的赵臻的脑袋。
这个地方,是他们两个人小时候常常攀岩所在。
小时候两个人便在这里遇到了许多不能言说的秘密。
刚才听到一点儿细小的动静,齐郁便知道这里头有人,想来想去,除了赵臻不做他想。
而赵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让他对今日湖面上的争论稍微放心了些许。
“什么意思?”
虽然是这么问,可是齐郁的神色十分平静,甚至还带了两分笑意。
“你与灵韵之间的事情,宴席上已经偷偷地传遍了,这会儿又招惹忠勇侯府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表哥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着急自己的亲事了?”
齐郁轻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与人闲聊两句,你也知道,他兄长前段时间一直在我这里请教,倒是个可以培养的苗子,我也只是惜才而已。”
方才那样的话,哪怕是稍微了解一些男女之间情事的人,都不可能听不懂这里头的暧昧。
齐郁这话简直欲盖弥彰。
赵臻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垂眼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她方才扯了一下他的额衣襟。
“忠勇侯府不过是个末路侯爵,用不着表哥费心,若是表哥当真对灵韵有心的话,还是想着怎么过长姐那一关比较好。”
齐郁站在底下,思索了一会儿,才要答话,忽然转向了另一边,“祖母?”
赵臻连忙探出去了一点儿,果然看到齐老夫人由两个丫鬟扶着走了过来。
“你都多大了,还在这上头闹?”
齐老夫人一过来,便指着上头的赵臻道,“这树已经老了,树皮都是脆的,你这么大的个子在里头,万一压断了掉下来,摔着了可怎么好,回头请太医说起缘故,都要叫人笑死。”
赵臻便轻轻地拍了一下宋锦宁的头顶,然后直接从枝丫处跳了下去。
“方才在这里遇到表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