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一戒尺打在了手掌心,疼得宋锦宁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麻,却又死死地咬住了牙,没有吭声。
看着她细白的手掌因为这一戒尺迅速红肿起来,宋老夫人语带哽咽,“今日当着你父母灵位的面儿,你说清楚,事出之前,你到底知道多少?”
自小到大,祖母从来没有大声地说过宋锦宁什么,更不要说如此下手惩罚,可见是真气着了。
宋锦宁倒是不觉得委屈,就是担心祖母的身子,她咬了咬唇,稳住声音道:“其实我并不确定,我只是觉得事有反常,所以,才留了一手。”
“啪!”
又是一戒尺抽下来,宋老夫人用发颤的声音道:“还不肯说实话?若只是如此,那个叫处暑的丫头怎么说?”
处暑……
宋锦宁越发咬紧了唇,直咬到舌尖出现淡淡的血腥味儿,“是,我一直信不过他们,端午节之事过后,我心里就对他们一家都心存警惕。
所以在慈恩寺察觉到不对劲之时,我就留了一手。”
宋老夫人红着眼圈儿,盯着地上的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留了一手?就能叫那丫头将姚氏的事儿抖出来?且就那么巧,能在那秃驴包袱中抖出姚氏的肚兜?”
宋锦宁蓦然抬头,惊疑地看着宋老夫人,“祖母是怀疑我设了此计来陷害他们?”
宋老夫人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孙女儿,对上她因为疼出了眼泪而水亮亮的眸子,心疼得厉害,却还忍着。
宋锦宁看着祖母的脸,委屈从心底一点点地蔓延开来,她吸了吸鼻子,将眼底的一点儿酸涩之意逼回去,“祖母,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这世上我只有祖母您一个亲人,有端午节之事在前,我不可能不提防他们,这次的事情,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小姑娘明明鼻尖都是红的,一双眼睛里水光涔涔,眼神却坚定又倔强。
宋老夫人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声,将戒尺放了回去,“你道祖母真不知道么?”
宋锦宁仍旧跪在蒲团上,闻言神色微微一怔,疑惑地看着她。
宋老夫人终是消了气,“这一次的事儿,祖母心有数,事实上,祖母也很庆幸你足够警醒,才躲过这一劫。
可是宁儿,我是你祖母,有什么事儿,你不能与我说?一个姚氏,一个宋华婷,死不足惜。”
她说着,指着那一排排的灵位,“可是忠勇侯府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