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厚重得阀门像是古老的钟,被一只巨大的铁锤撞击着,发出浑厚苍劲的低吼。
每一次撞击之后,安全门就向外弓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通道里每个人的心脏也像在被重重锤击着。死神狞笑着敲响丧钟,不断挑衅着人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厚重得阀门经受不住连续的沉重冲击,轰然倒下。
一只像是霸王乌贼一样的巨大怪物踏着巨门的碎片爬了出来,庞大得身躯如同浓厚的乌云一般,遮住了基地内传来的光线。
它得触手海藻一样四处飘荡着,像是随风飘舞地长发,但这“发丝”最细得尖端也比成年男人的腰粗。
它的触手看似柔弱无骨,却能随意碾碎一块精钢。离它最近的两个人,没来得及躲开,便被碾成了一滩肉泥。
“怎么办?”
“快往外跑,这怪物会吃了我们的!”
“外面有人堵着,怎么跑得出去。”
这个庞然大物带来的压迫感太过强烈,人类在它面前如同渺小得老鼠,体型上的差距太过悬殊,让人提不起任何对抗的勇气。
但任何绝望的时刻,总不乏勇敢的人,以蚍蜉撼树之姿,挡在势不可挡的洪流之前,行不自量力之举,以渺小的身躯妄想做一把擎天的伞。
有个曾说过要“斩尽天下不平事”的剑客挺身而出,挡住了那只怪物前行的路。他依然背负着双手,背影似有着无限风流。
莫渔幻化出一柄缩水版的长剑,几下便砍断了怪物的触手。
陈余则挡在蜷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们面前,不时用黑刀挑开飞射过来的箭矢。
有几个脑子灵活的囚犯抱起一具尸体挡在身前,顶着密集的箭雨就往外跑。其他人照猫画虎,也用同样得方式往外冲。
为了生存,人类能够爆发出的潜能是难以想象的。破斧沉舟之下,竟然真得有人成功跑出通道。
只是代价实在太过沉重,从基地逃出来的几十个囚犯,成功冲出通道的,只有区区三人。
另一边,怪物却在渐渐逼近,莫渔已经处在下风。
那怪物被砍断的触手断口出生出一层粘液,与本体连接着,很快就被粘合在一起,恢复如初。
它的生命力无比旺盛,几乎眨眼间就可以断肢重生。物理层面的攻击对它造成的威胁十分有限。
莫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