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的仇恨的烈焰,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为什么不能给我留条活路!”
莫渔看到人群中出现了最不该出现的何欢的身影,心下同样不解,但很快明白过来,愤愤道,“是你在给他们通风报信?”
何欢冷漠的回道,我想活下去,就只能请你们去死了!”
领头的中年人高声喝到:“兄弟们,这两个异端打伤牧师,亵渎神威,身为龙神冕下的忠诚仆人,我们有责任将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献给龙神冕下谢罪!”
“谢罪——”
“宰了他们——”
几十个壮汉纷纷响应,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握着砍刀,狞笑着扑了上去。光滑的刀身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变得明亮、惨败,还带着一丝残忍。
还好这里是流风崖。
还好这些人多少还有些理智,不敢轻易动枪,对流弹引爆随处可见的火药带来的同归于尽的后果心存敬畏。
即使有着这些还好,处境依旧不容乐观。因为也许只需要几秒,那些雪白的长刀就会染血,整齐得肉体就会被切割地七零八落,血肉模糊。
首领此时已经转过身去,似乎觉得已经注定的结局没什么好继续看下去的,他动了动手指,手下很快递上一支剪好的雪茄,他用鼻子嗅了嗅,雪茄的香气立时铺面袭来。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下适时帮忙点着了火。他深深吸了一口,陶醉地闭上眼睛,雪山的冰寒,草地的清新流淌在他的鼻腔和味蕾。
虽然被两个外来者打扰了温柔的良夜,虽然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危机的味道,虽然可能需要花点功夫来善后,应对紫罗兰公司的质询,但毕竟,能够把握事情走向、画上休止符的人,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又深深看了一眼今夜过来报信的少女,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
虽然看起来稚嫩了些,但有城府、有心计、有决断、懂得忍耐,是个能做事的人。
这时,他突然从何欢眼中看出一丝异样,不由微怔,还未及多想,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莫名的声音。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只见莫渔不知何时站上了一辆破旧轿车的车顶,双手合什,面露慈悲,几条脏辫时而跳跃,五颜六色的衣摆随风飘动。他还不时蹦一蹦,躲开周围招呼过来的砍刀。
这身扮相和动作,嘲讽效果瞬间拉满。偏偏他还有空张口开团。
本来无比严肃、残酷的场面一时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