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已经在医院里了。
警察告诉我,说那个服务员身上有很多被野兽撕咬的痕迹,在一百多米外的自建房楼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被啃了的人。
照片也给我看了,要不是没吃东西,我能吐一地。
警察问我,这两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五一十的将过程全说了,包括陈顺昌,包括新耀集团,包括证据,包括扎昆,包括我怎么跑出来的,又是怎么逃到菜市场的。
全都说了。
警察骂我神经病,然后收走了我的包。
然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在医院呆了一周,肚子留下了一个难看的伤疤,即将出院时,那警察又来了。
他说非常感谢我送来的证据,他们剿灭了四个超大的倒卖止咳水组织,以及顺藤摸瓜,抓到了新耀集团的私制处方药物倒卖的铁证。
他说这份功劳我是首位。
以及,虽然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编鬼话骗他,但他现在不想问了。
抓到的倒卖贩子很多很多,他得去忙了。
他给我留了一张奖状,地摊货一块钱一张那种,上头写着我的名字,还写了个见义勇为,特此嘉奖。
以及十万块钱现金,说是我应得的奖励。
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就好像陈顺昌,我也再也没见过。
除了左手还不能用力,肚子伤口拉扯到还会痛,以及多了十万块钱,这件事好像就这么无声无息了。
没有新闻,也没有公开褒奖,好似平静的湖面滴进去的水滴,掀起了小小涟漪后,又重归平静。
我把钱留了五千,剩下的给了我爸,我跟他说是做了个兼职,设计的模型被买断了,别人给的版权费。
他说儿子出息了,笑得很开心。
我也跟他说了今年不会回家过年,因为这个版权的事,还有得忙。
他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我保重身体,别感冒了。
我说,好的。
谎言只会越讲越多,我没有多讲,但我不是故意骗他们。
我身上的伤不能让他们看到,等我糊弄一些时间,伤好了再回去也行。
我又去了一趟迅捷律师事务所,赶在他们放年假前把剩下的手续办完。
办好后,我就跟江盈盈说,手续全部办好了,我准备启程了。
她这边我说了实情,伤口也拍照给她看了,她当时看了以后挺内疚的,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