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哪壶哩,就喜欢汤汤水水,你也不害臊。”
饭馆内的食客听到聂老板和刘师傅的对话,不约而同,大呼小叫:“聂老板,男人要是不喜欢汤汤水水,娶婆娘干啥?娶了婆娘不让碰,躲在被窝里‘砍椽子’哪有啥意思哩?”
对于大家此起彼伏,荤素搭配的言语,韩大路一概能听懂,唯独对‘砍椽子’这三个字不求甚解。
他想问刘师傅又不好意思张口,只好说:“田师傅、刘师傅,请点菜,不要客气。”
聂老板看一眼韩大路,努努嘴,问:“田大车,这位是谁?长的可真俊哩。”
“哦,他叫韩大路,是我们包乘组新来的学员。”
韩大路立刻起身,不由自主给聂老板敬了个军礼,说:“报告聂老板,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聂老板受宠若惊,继而,眉目传情,吐气如兰地说:“哎吆吆,真有礼貌,小伙子当过兵?”
“是的,我是汽车兵。”
聂老板惋惜地说:“啧啧,太可惜了,汽车兵应该去开汽车,喇叭一响,要啥有啥……路边的姑娘想倒贴哩!
开火车太苦了,一身大油包,一般人受不了,不知道你能坚持吗?”
田师傅抢先回答:“他当然能坚持,一名退伍军人要是因为机车乘务工作辛苦就打了退堂鼓,岂不有损解放军的光荣传统。”
韩大路听到田师傅的话,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刘师傅不高兴了,说:“聂老板,你不要怀疑我徒弟。
韩大路一定有出息,要不把你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给他,你看行不行?”
聂老板再次仔细端详韩大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妹妹聂婉玉可是玉屏山矿的一枝花,暗恋和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
这个嘛,我可以问问,成不成,我可不敢打保票。”
韩大路面红耳赤,摆摆手,说:“谢谢,我可高攀不起,再说、再说……”
刘师傅一看韩大路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韩大路,你别支支吾吾,难道你家里有娃娃亲?”
“也不是,只是、只是,哎,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哩。”
大家看到韩大路羞羞答答的样子,也不好再难为他,只好低头各自吃饭,饭馆内立刻又响起吸溜、吸溜的吃喝声,此起彼伏的猜拳声。
田师傅点了一个醋溜土豆丝,刘师傅点了个青椒肉丝,各要了一碗米饭。
韩大路知道两位师傅想给自己省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