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二十六年腊月初三,冬天的江南阴冷潮湿。
一棵高高的树孤零零的立在院子里,在寒风的吹动下,摇曳着它的枝丫。
树上最后一片叶子旋转着从空中飘落,啪嗒一声打在低矮的房屋那薄薄的窗纸上。
朱庭隆缓缓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摸额头,哎呦呵,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他缓缓的走到窗户前,轻轻推开窗扇,吱呀一声纸糊的窗扇自己就打开了。
呼啸的寒风立刻帮忙把窗扇打到全开,嗖嗖的往屋里钻。待看清了院子里的模样后,他满脑子问号的闭上了窗户。
“我这是被人贩子绑了吗?”朱庭隆开始回忆发生的事情,自己是一个飞机维修工程师,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生活又不顺心,昨晚喝了点酒,回到出租屋之后一阵剧烈的胸痛!
难道是猝死?我。。。穿了?
想到这里,朱庭隆赶紧在屋里找镜子,终于在角落的铜盆旁边找到了一面模糊的铜镜。
当他举起铜镜,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后,一下子倒退了两步,dua
g的一声,铜镜应声而落。
铜镜里不是一张三十岁的脸,而是一张还略显稚嫩的年轻人的脸。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之后门被打开。
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和自己仿佛年纪的年轻人进来了,两个人二话不说就架起朱庭隆又按到了床上。
“清岳,你醒了也不叫我们一声。郎中说了,你这病情需要静养,不要随便下床。”中年人一边给他盖上被子一边说道。
“哥,没事的,脑袋破了都要缠纱布的,这不会影响你那张人样子的脸的。”年轻人也开口说道,不过说完他还是噗嗤笑了。
朱庭隆心说,哎,这小伙子说话倒是很好听,不过刚才镜子掉的太快没有看清自己的长相。
嗡的一声,脑袋又如要裂开一般疼了起来,一堆画面瞬间在他脑海里爆炸般出现。
有他小时后因为考试不好被老爹罚站的,
有带着小伙伴用鞭炮炸牛尾巴的,
有考上985全村人来庆祝的,
有因为背不过论语被私塾先生打板子的,
有跟着老爹从遥远的青州搬家的,
再之后是一些模糊凌乱的记忆。
很快这阵疼痛过去了,原主的记忆和自己前世的记忆完成了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