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她都滥赌成那样,你还要帮她还债,宁愿把钱给一个外人,都不给你老子我。你说你不是有了老婆就忘了老子是什么?啊?我有说错吗?
我才刚走,你就把我东西都烧了,我回去住哪里?住楼梯底还是住猪栏啊?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啦。”
要不是被绑在椅子上,怕是要冲过来。
“我知道她不好,但她是我老婆。正如我知道你不好,但你是我爸,我还是会尊敬你一样。”
黎震冷着脸:“你说我把钱给她不给你,可我这么多年,给你的钱还少么?刚出去打工那几年,我一个月工资分文不剩,全寄回来给你。你呢?你是怎么用的?
燕妹跟秀妹两个,大冬天连双鞋都没有,冻得脚趾生疮皮肤暴裂,你却把钱拿去给东仔他们买零食,哄他们开心。你是人?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不把钱给你的?我那些年的工资都寄给诡了?
东仔他们吃你用你这么多,你住院他们来看过一眼么?你死了他们又给你掉了多少眼泪?
我后面是没把工资给你,但是每个月八百伙食费没少过吧?逢年过节给你的红包也没少过吧?你攒了这么多年,又去了哪里?我给你整理遗物的时候,存折上也没见超过五位数啊。别说住院买药,那些也都是我出的钱!
你说你养我这么多年,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是15岁就开始出去打工,赚钱养你了。到今年我40岁,欠你的,我寻思怎么也该还清了吧?燕妹秀妹的学费也是我出。你在家一不种地二不做买卖,就靠以前当赤脚医生那点本事,卖卖药膏,一个月三百块都没有。你赚钱养我了?”
最后一句话,黎震是狰狞着脸吼出来的。
再怎么愚孝的人,被这么折腾,也该幡然醒悟了。
两个叔伯站在边上,很是不自在。
二弟(二哥)对他们子女好过对待自己子女,这个他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说过什么,反正有便宜就占呗。此刻被侄子明明白白摆上来说道,饶是一把年纪,也忍不住老脸发烫。
“王莺”气得发抖,尖叫道:“反了反了,崽骂老豆,天公怎么不收了你啊,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想管我了是不是?嫌我老嫌我累赘是不是?你怎么不直接打死我算了?”
“够了!”
眼看黎震怒火愈发高涨,张铁强连忙站出来打断,示意两位叔伯先按住他。
转而冲“王莺”喝道:“黎相良!我再说一遍,你已不是此界中人,速速离去,去你该去的地方!生前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