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布隆迪虽穷,大多数人还是很明事理的。
一个简单的事实就是。
当香蕉自行车手因为扒着货车摔跤或出事故时,这些人往往选择自认倒霉,而不是拦住司机索赔。
“兄弟,没事吧。”
奥德彪和雷马纳路过那人身边时,便停下顺便问了一嘴。
但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没事,幸好车没事,不然就惨了,这辆车可是我前几天租的,幸好没被摔坏。”
虽然摔跤了,但那人好像中了彩票似的,表情竟然是高兴的。
“我问你身体有没有受伤?”
奥德彪有点无奈,或许这就是底层人的悲哀吧。
摔跤后第一时间不是察看自己有没有受伤,而是看车子有没有受伤。
“没,没事,一点小擦伤。”
那人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自己渗了不少血迹的膝盖,表示没多大问题。
奥德彪顺着他的目光也扫视了一番,虽然他全身看着灰扑扑的很脏。
唯一受伤的确实只有手掌和膝盖,看起来也只是不太严重的擦伤。
“你刚做香蕉自行车手,这就敢扒车。”
听到那人车是前几天租的,雷马纳的兴趣来了。
“这有什么,这次不过是我大意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扒货车啊,以前都没事。”
那人显然有点不以为意,不认为扒车是一件多大的错误。
奥德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运了两次香蕉就敢学别人挂在货车上。
别人不摔那是人家记熟了这条路,哪里有小坑,哪里要拐弯,人家心里门清。
你一个只跑了两次的人学什么扒货车啊。
只能说很多布隆迪人对货车太没敬畏感了。
事实上在布隆迪,不仅只有香蕉自行车手会扒货车。
布隆迪的小孩子从小到大也是扒货车扒上瘾的。
趁着货车还没有完全起步,速度不快,一个个就攀爬到货车尾部,找个能抓稳的地方就那样挂着。
一直从村里挂到布琼布拉市区,回去的时候再找辆车挂,从小就这样玩。
一点都不带怕的。
“不过下次我不敢了,这车是我借钱租的,刚租不到5天,运了三次香蕉,就摔了。
幸好没摔坏,不然还要赔穆勒村长家的自行车,我肯定赔不起。”
那人边说着,边把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