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她,开罪的人可不少……
弥金里纤长指尖在右边太阳穴浅按了几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阖起狭长凤眸沉思,
自己这个妹妹,弥家的大宝贝儿,眼里面向来不容沙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弥金里认得出,那是属于冬阳的声音,平稳让她感到心安。
“昨晚有台急诊,没来得及去机场接你。”伊冬阳坐在妻子身边,把刚温好的牛奶、三文治递在她白皙的手里,“吃点东西。”
弥金里望向伊冬阳,他这双温润的眸子她怕是耗尽一辈子的时间也看不够,“嗯,还真的是饿了。”她接过已然拆好包装的三文治,递在唇边咬了一大口,边说,“对了,天草这次的事情可能有点麻烦,接下来应该会很忙……”
伊冬阳细心温柔,把吸管插进牛奶瓶,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叮嘱,“事情再忙,也总得一件一件处理,”
“可是爷爷的生日!?”弥金里心中有些内疚,她承认自己是个工作狂,陪在冬阳身边的时间少得可怜,冬阳从小父母早亡,爷爷对他悉心教导,冬阳对他格外的敬重,
伊冬阳手肘撑在膝盖,单手摘下细框眼镜,另一只手在鼻梁施力捏着,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连着做了天草和赤凉川两台急诊,精神高度集中过后,是没法控制的困倦感。
他听着金里似乎提了爷爷的生日……
“……没事,实在没有时间,我和爷爷解释。”他笑得温文如斯,“有时间回家歇歇,天草的手还得恢复些时间,得有人照顾。”
弥金里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却被天草的声音打断,
她推开病房门,露出个小脑袋,清姿巧笑“姐夫,我也想吃!嘻!”
伊冬阳望向弥天草稍显红润的小脸儿浅浅牵起唇角,明朗双眸笑意至骨优雅,他站起身,“又饿?”他笑着摇摇头,“才吃的鱼片粥这么快就消化了!想吃什么三文治?就你最喜欢的照烧酱鳗鱼怎样?”
弥天草瞳眸弯起乖觉弧线,两眸冒光,“嗯嗯嗯!”话间还未落地,手中却被塞满,
站在她面前,五官精致透着高级感、踩着五寸裸色细高跟的是不满意自己老公被她随意使唤的她亲姐,弥金里。
“弥天草,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弥金里撸了撸袖子,抬手朝妹妹白净耳珠轻拧,“你姐夫为了你的事情,熬得眼睛通红,两天两夜耗在医院没睡觉了,你还不知足!”
“饿了把这些吃了吧,我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