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兵他们走出办公大楼,他抬头望了一眼厂区。整个厂区里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生机,他的心里也感到非常地灰暗。
杨惠琴看见朱兵走起路来,身子一歪一晃的,她的心里非常担忧,就对他说:“嗳,朱兵,不行了,你回去吧。让我和舒月到市里去再找一找吧。”
朱兵这时感到自己的腿的确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怎么能让两个女人去找呢?再说了,舒月还是个姑娘,她跟弟弟只是搞过一段时间的对象,现在已经不搞了,他让舒月跟着去找,这有些不合适。再说了,如果让林厂长和梁巧仙知道了,这对舒月也是不好的。他回头看着杨惠琴说:“不,不行!你还是让舒月回去,咱们两个人去找吧。”
“嗳,哥,你在说啥哩?”舒月忽闪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朱兵说,“嫂子说得对,你的腿发炎了,不能多走路子,还是回去吧!让我和嫂子去找一找。要不然,你的腿走得多了,到是严重了,那该咋的办呢!”
朱兵这时心里对妻子就有些意见。他觉着她不应该把自己腿的情况告诉给大家。现在人们知道了,他一说什么,他们都会拿自己的腿来说事儿。他有些不高兴地冲着杨惠琴说:“你就是能多嘴,我的腿好好的,你却到处给人说,我的腿发炎了。”
“哟,发炎就发炎了,还怕别人知道呀?”杨惠琴说,“咋啦?你的腿本来就发炎了,难道说就不能让我跟人来说一说吗?”
朱兵说:“本来不要紧嘛,你这一说,让别人还以为有多么严重了。”
“严重不严重,你的腿上现在还缠着纱布呀!”杨惠琴说。
朱兵被说住了,他只好不想跟她再说什么了。他知道,他跟她说得越多,他的话也会越多。他只好转过身去对舒月说:“舒月,你别听你嫂子的。其实我的腿不要紧,也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只是昨天给磨破一点皮,她就给非常严重了。”
杨惠琴随即冲到朱兵跟前说:“哟哟哟,朱兵,你的腿还不严重呀。明明昨天磨破了,流出好多的血,现在还缠着纱布呢。我可告诉你,到时你的腿要是不能走路了,我可不来侍候你的!”
朱兵看见杨惠琴生气了,他这才笑着向她说:“你看你,我的腿本来就不严重嘛!你到处给说,让人们听了,还以为有多么严重呢。我觉着,咱们去找我弟弟,舒月还是不应该跟着去的。舒月,你跟着我们去,真得是有些不合适。”
杨惠琴说:“合适不合适,让人家舒月自己拿主意吧。现在我一直担心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