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鱼正被红盖头闷了一天,想要挣脱得不行。但转而想起了长辈的交代,掀盖头不能用手,只能用秤。便往旁边躲了开来,随手抓起床前小凳上的全新秤杆,“哎,拿这个,拿这个。”,说时把它递给高小兵。
高小兵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接住秤杆,连着试了几次都没有挑住盖头。汪小鱼急了,索性一把抓住高小兵的手,顺势一挑,盖头便掀开了来。
“哇塞,小鱼,你太漂亮了。”,高小兵说着不太清晰的话。
汪小鱼要开口说话,先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很是尴尬,红着脸,“你今天才发现吗?高小兵!”
“好,好,太好了。”,高小兵说着,摇摇晃晃要去拿桌上的两只小酒杯。
“哎,我来吧。”,汪小鱼说着,小跑着抢先走到桌前,提起小酒壶把小酒杯里倒满酒,然后一手一杯,慢慢走到高小兵的跟前,“来,把交杯酒喝了。”
高小兵眯着眼睛,呵呵笑着,接过酒,在汪小鱼的帮助下,两个人喝了交杯酒。
“好了,好了,拜过了堂,喝过了交杯酒,从此我们是朋友。”,高小兵拍着手唱着歌,看着脸红害羞的汪小鱼,“好了,小鱼,你早点睡,我先走了。”,说时就要往外走。
汪小鱼一把把高小兵拉住,顺势按倒在床,“哎,今天结了婚,你就是我的人了,还往哪里走?”
高小兵急了,不停地挣扎,但为时己晚,汪小鱼已经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等两个人都将衣服脱净,便行了夫妻之事。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眼下,汪小鱼的儿媳谢大脚生崽,没有接生娘肯来。儿子高建成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了,她实在是急得不行。所以,没有办法,她只好自己亲自去请她们,看看她们肯不肯赏她这张老脸。
汪小鱼披了件棉大衣,摸着黑出了门。
最近的那个接生娘离高家不到一里路,名气不是最大的,但手艺也不错,活好,年纪七十上下,平常没少巴结高家。
汪小鱼一步一个脚印,约莫二十来分钟,到了。不好去敲门,只好站在门外喊:“他杨婶,吃完年饭了吗?”
屋里没人回话,汪小鱼再喊:“他杨婶!”
“谁呀?大过年的?”,屋里一个老太婆传出了沙哑的声音。
“我,汪小鱼。”,汪小鱼声音洪亮,落地有声。
“哦,原来是老姐姐。您老有什么事?”,屋里老太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