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运有点头晕，一大早就经历了多次事件反转，心态差点就稳不住了。
副厂长就是反面教材，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恐怕很久都没办法坚挺了。
王芳珍丢完三个炸弹后，让吴小运陪她走到了厂子门口。
“小吴啊，昨天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是在考验你的态度，毕竟我之前没有接触过你。”
“老牛当年定下这个公司章程，是因为他看清了自己的儿子，实在不是接手企业的那块料。”
“当然了，这些我也不懂，所以你现在明白了？”
吴小运点头，牛明明确实属于扶不上墙的类型。
“当时你出资帮了厂子，老牛二话没说愿意以股份置换，为什么？因为他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后面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独自承担了。”王芳珍面露疲态道，“总之你要记住，我的心和老牛一样。至于明明，他能够在你身边有点长进，我就知足了。”
她坐上车，摇下车窗又叮嘱了一句：“你要抽空多学习，我教了一辈子书，能看出你是有天分的。”
吴小运答应了一声，心想天分和天赋自己都有，你恐怕不知道吧。
……
再次回到办公大楼，所有人的目光都伴随着吴小运在移动。
牛明明站在厂长办公室里，丧父之痛让他有点神情呆滞，看到吴小运进来才缓和了一点。
“我妈让我一定要呆在厂里，但我也不知道干啥，心里乱的很。”牛明明说道，“这间屋子以后就是你的了，等我整理一下爸爸的遗物吧。”
吴小运看了看这个巨大但成列老旧的地方，它的前任主人在此呕心沥血，将一家濒临倒闭的国营厂带上了正轨。
在我手里一定要将厂子做到全国，不，是全世界最强！
吴小运心潮澎湃，他知道自己片刻不能歇息，第一件事就是做好整合优化。
王芳珍之前说的重组董事会，其实是主动担当了“恶人”。
重组的细节早已写在了一张纸上，这是综合了老牛的观点而形成的名单。
老牛舍不得并拉不下脸来做的事，现在总得有人来做。
好在牛明明已经提前入主了人事部，并将所有的人员情况都摸了个底。
吴小运光是看这份人员情况，就看了一整天。
看完他总结出四个字：臃肿至极！
所有行政人员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