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嗤声。
斜方小道走出来一个半长头发的男人,身后簇拥了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
男人穿着红黑撞色衣衫,下身是黑裤,半长的发垂在后面,手上还拿着一支剔透的玉笛。他有一张稍显秀气的脸,此刻却流露出不屑和高傲,生生破坏了那份清秀。
权显原本激动的神色冷淡几分,面露不愉,直挺挺的反问∶“你在笑什么?”
男人目光却并未看他,而是定在席温年那张带着金丝眼镜的脸上∶“无冕之王?”
语气充满浓重的讽刺和嘲笑。
席温年站在原地,简单的剪裁却完美衬托身形的修长和挺拔,周身气质干净,被人逼上门挑衅也不见半分恼怒。
眼镜下一双凤眼微转,席温年微微侧头看向有些怒气的权显,伸手拦住他∶“权老师,关于刚刚的钢琴曲,我还有一些疑惑的地方想请教请教您,不如去隔壁的咖啡厅坐坐吧。”
他对对方的挑衅羞辱置若罔闻,权显惊讶的看他,最后想了想,还是先忍下了这份恼怒。
眼见着两人就要从身前路过,男人一把挡在他们面前∶“席温年。”
他先侧头看了看权显,回过头眼神玩味∶“你真把大家都当傻子啊?”
席温年淡淡看他∶“你想说什么?”
“你不如和这位权前辈说说,邓书纹是怎么死的?”
席温年笑笑∶“杨献,原来你这么有同情心。”
杨献哼哼两声。
“邓书纹先生死于车祸,身为他曾经的学生兼同事,我深感遗憾。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去找当初做鉴定的塔北警方提出质疑。”
杨献眼睛微眯。
“没有证据之前,请你闭嘴。”
席温年脸上的笑意落下来,灿烂的阳光下眼镜反光,杨献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莫名觉得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透着毫不遮掩的轻蔑。
杨献被激怒∶“你……!”
“权老师,我们走吧。”
与此同时,席温年回头温和的对权显说话,后脑勺对杨献,让他讨了好一个没趣。
直到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杨献的目光都还是阴森森的。
身后有人过来讨好,不屑的说∶“这个席温年,真以为有了个‘音乐圣子’的称号就能无法无天了?”
“就是就是,还‘无冕之王’?我呸!真是给他脸了。”
“要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