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下午,阳光火辣。
刺眼明亮的阳光隔着玻璃窗直直穿进轿车内,车内却冷如寒冬。
经纪人像抖筛子似的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我第一次见小笛的时候,其实是在医院的精神科……”
“那时候我去帝都中心医院探望朋友,走的时候就碰见了虞向笛。我一直都记得,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中了她底子相当好,所以后面就给她递了名片。”
“她当时整个人都很憔悴虚弱,就好像下一秒呼吸就要断了,但看到我递名片还是接了过去,我看她状态很糟糕,就问她有没有事,她摇头让我不用管……”
“过了好几天,她接了名片一直没回应,我就想去医院碰碰运气,结果还真让我遇见了。但那一次,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见她往医院顶楼爬。”
明祈蹙眉。
经纪人自顾自回忆着。
“我当时就觉得不好,跟了过去,果然看到小笛……”她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我伸手拉住了她……”
“她被救之后就像崩溃了,对整个世界都生无可恋,没有一点生气,问她家在哪儿有没有亲人她也不说,整个人非常自闭。我没办法了,就先把她带回我住的地方。”
“再后来,我发现……”经纪人顿了顿,先瞧了眼明祈的眼色。
明祈表情淡淡∶“你说。”
经纪人吞咽了下口水,不自觉的压着嗓音∶“我发现她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鞭伤、烫伤、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伤痕,几乎都是新添的伤口,明显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经纪人深吸一口气,全部说完∶“最重要的是手腕处,那里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新旧不一……虞向笛有过不止一次的自残行为。在家的时候,有一天深夜,她哭着从梦里惊醒,坐起来就朝厨房里去,拿了水果刀就要割腕……我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伸手去拦她,那时候……”
说到这里,经纪人声音更咽∶“那时候,小笛哭着跪下来求我,不停的求我,说给她一个了断,说她活不下去了,说她不想待在帝都……”
“后来我给她找了好多心理医生,想帮她疏导。但那些医生都说,小笛这是创伤性应激障碍,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已经没有存活欲望了。”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
“但是什么?”
明祈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