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的父亲,江汲,是塔北执政官。”
熟悉的包间里,封槿坐在沙发上,他对面是明祈。
“执政官这个地位,应该是塔北最高职权了。”封槿笑了声,嘲笑又讽刺∶“可惜啊,在各大家族倾轧之下,塔北权力体系被层层分割。”
“执政官,早就成了空壳,徒有其表的虚名罢了。”
明祈发问∶“其他呢?”
封槿正了正神色∶“塔北三大体系。执政官,江家江汲。空有名声无实权,在上层勉强维持着大家族名声,其实连程家都比不过了。”
“执行官,易家易伯生。这位的职位权力和江家一样被豪门架空得差不多了。不同的是易家作为百年老家族,在塔北的地位不容小觑。”
“执法官,秋家秋汀。这大概是将职位权力拿捏最死的一位。秋汀掌握了整个塔北一半的警力,这人也和泥鳅一样奸滑,办事最会打马虎眼,不好对付。”
说到这里时,封槿不禁在心里嘀咕。
再不好对付,上次还不是被老大拿捏住了。
随随便便就把他的幼子扳进了监狱。
“所以,江芙想阻止我和宋家牵扯上关系的原因是什么?”
明祈抬眸,封槿顿住。
另一边。
程鸿钧和程家老太太坐在庭院里晒太阳,老太太抖了抖腿上的毛毯。
“二十多年前,”老太太眯着眼∶“执政官、执行官、执法官下辖各部组成塔北三大体系,手上掌握着对塔北权力体系的控制权。”
“江家、易家,还有曾经的明正阳后面的明家,在塔北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尤其是明正阳。”
“执法部后面是塔北警力部队,其本质是维护塔北一方治安。但多年来不断有各方豪门将子弟安插进去……里面内斗频发,体系冗杂,矛盾十分尖锐。”
“是明正阳,他担任执法官后,带领塔北执法部进行制度改革,大刀阔斧,不顾豪门倾轧,摒弃家族观念,有用的提拔升职,没用的捋下去。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打出去,完全不顾对方身份高低……从上到下肃清部门旧俗,将往日鄙陋尽除。”
“一时之间,整个塔北执法部被他完全掌握在手中,执法部上上下下对明正阳心悦诚服,其中的凝聚力和整合能力是几十年未有的。”
“但他这样做,显然动了家族的利益。”
老太太回过头,看陷入沉思的程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