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细致描绘一张长轴,画卷上一群大雁飞跃群山万水、北地远山之上皑皑白雪,江南之岸已草长莺飞,一老夫人拄着拐杖,与路边亭中举头望天,画面有隐隐悲伤之气。
范长令过来轻声禀报:“娘娘,公主在殿外候着了,说是过来給您问安来了。”
太后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还在细致描绘那些南归得大雁
“让永慧那丫头进来吧,她是带着心事来的,不跟哀家聊聊,怕是睡不好觉。”
范长令点点头:“娘娘,我奴婢这就去接公主进来。”
太后又问了一声:“小七这几日如何?”
范长令答道:“叶师父这几天都在七殿下殿里教学,何统领寸步不离得跟着。”
太后叹口气:“本来以为过个把月就好了,如今真是不得安生,你回头请叶学士过来一下,就说哀家有话跟他说。”
范长令点头:“诺!”
片刻范长令领着公主进来,又退了出去。
公主上前打行了礼:“孙女问老祖宗安,不知老祖宗圣安否?”
太后搁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丫头,祖母就知道你该过来问问,听到消息了?”
公主点头:“是,孙儿心中难免担忧,过来问老祖宗拿个主意!”
太后从书桌边走出来,永慧连忙上前搀扶,老太后让宫女打了水盆过来净手,吩咐她们出去候着,这才拉着永慧到一边坐下,有些心痛的抚着永慧的手。
“丫头,如今看来你这段婚姻怕是难成了!”太后说了实话。
永慧自然也明白,摇摇头:“祖母,孙儿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保住毅哥,保住吴国公一家老小,虽说孙女无缘做吴家的新妇,但是毅哥往日对孙儿的情份不能不念。”
太后拍拍丫头的手:“丫头,你是个重情的人,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父皇若当真想处置了吴家,今日朝上就定罪了。”
永慧突然眼睛一亮:“祖母的意思慧儿明白了。”
太后赞赏的点点头:“丫头,你若是个男儿身该多好啊,所以你回去耐心等候,祖母会让叶先生过去为你出谋划策,此事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只是丫头你日后的婚姻恐怕磨难会更多了。”
太后缓缓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那幅画,而永慧也似乎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