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地一声,屋内亮起了灯火。
张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此时他的脸青得瘆人。
两名丫鬟端着洗脸水、洗脚水走了进来,放下后刚要去绞盆内的面巾。
张成嘴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两名丫鬟对视了一眼,退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卧房,躺在床上,扯过薄被,怔怔地望着床顶出神
尽管升了官、发了财,张成依然住在南城,南城好些百姓家中种有菜圃,还养着好些鸡鸭。四更时分,自一只雄鸡发出了头一声长啼,接着南城四处许多公鸡都跟着啼叫起来。
张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听着四处的鸡啼声,他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两眼望着房梁,出了会儿神。接着,他走下床到外间,端起那盆洗脸水,放到脸盆架上,把脸盆里的面巾慢慢地搓洗,好久才拧干了,抖开,慢慢地擦着脸。
这时,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老爷,早饭准备好了。”
张成:“不用了,我出去吃。”
“是。”
屋外又陷入了沉寂,张成用面巾擦了擦两边的鬓发,把面巾往面盆里一扔,换了身衣服,没有叫护卫,一个人出门了。
天已经亮了,胡同外不远处就是闹市。
张成走到常来的早点摊前的小桌旁坐了下来。
一碗豆汁儿,两个焦圈儿,一屉猪肉大葱包子,还有一碗炒肝儿!
与混穿的李虎不同,张成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人,就爱这一口。
吃的正香,一个人走到张成身旁的条凳上坐了下来。
“一碗豆汁儿,俩焦圈儿,芥菜丝多放些。”
“好咧!”
张成一怔,停下筷子望向那人,正是那老者。
老者微笑地坐在那儿也看着他。
又一碗豆汁儿、俩焦圈儿,外加一小碟芥菜丝端到老者面前。
老者喝了一口豆汁儿,这才笑着对张成说道:“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一碗豆汁儿!”说着从箸筒中取出一双筷子,夹起焦香酥脆的焦圈儿,咬一口焦圈儿再喝一口热乎乎的豆汁儿,又吃了些小菜,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张成却吃不下了,把筷子一搁,低声说道:“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老者却笑道:“豆汁儿要趁热喝。”
张成脸一沉:“你到底想怎样?!”
老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