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都是阳光。
李虎穿着一身宽松的棉袍躺在大厅石阶下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封信,看着看着,笑了起来。
和珅的人品不咋地,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仅大半个月,他就打通了所有关系,商队可以畅通无阻的前往盛京城。
这老小子现在是军机大臣、户部尚书,兼内务府大臣,与他做生意相当于同鞑子皇室做生意。哎,自己这算不算是资敌呢?
李虎敛了笑容,两边现在通商了,就连内务府的商队也在与女真人做生意,且做的是粮食生意。
没办法,女真人缺粮,关内的商人只要拉着粮食到关外转一圈就能谋取暴利。
李虎摇了摇头,皇帝都不着急,自己急个啥。
又接着往下看去,李虎一笑,这老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竟在信中说了些女真鞑子内部的事。
老话说,饱暖思那啥。没了外部的压力,女真上层好些人过上了放浪浮华的日子,沉溺于饮酒玩乐。
呃,这老小子不会是想借着自己来麻痹大顺朝吧?
还有就是关于福康安的事,这小子最近倒了血霉,被乾小四的弟弟和儿子们盯上了,差一点上演了大清版胯下之辱。哎,这个永琰不就是后来的嘉庆皇帝吗?不是说这小子是个性格内向,做事规矩的人吗?怎么会差一点给福康安来了个胯下之辱?!
不过想想也正常,为了那个位子,永昌帝的几个儿子都要成仇人了。乾小四的儿子抱团对付福康安这个私生子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闹吧,使劲儿闹,把女真折腾没了才好呢!
看完了最后一页,李虎把信一折,闭上了眼睛。
衍圣公的事,贤妃的死,天谴的传言,闹得人心惶惶。
内阁给各衙门传了话,所有在京官员年节间概不许升烟食荤,以分君父之忧。不升烟食荤不现实,就连内阁几位家中也是该吃吃该喝喝,但没人敢摆酒唱戏,都担心天子一怒,大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总之这个年过得十分尴尬,不能吃酒看戏,不能走亲访友,只能在家中呆着。
原本说好了请张成、王耀祖等将官及家眷来家中吃年酒,结果全泡汤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有一股微微的香气飘了而来。
李虎闭着眼睛:“给我捶捶腿。”
刚蹑手蹑脚从李虎身旁经过的香菱停住了,吐了下舌头,“哦。”答着便去廊檐下搬来了一个矮墩。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