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权听得心惊,急忙说道:“老奴事君不诚,犯了大忌,甘伏圣诛!”说着把头紧紧地趴在砖地上。
永昌帝深深地叹了口气:“朕也知道你很难哪.既要按朕的旨意办事,又要匡正朕的厥失朕想不到的,你替朕想着这偌大的皇宫里,朕也就你一个贴心的人哪。”
戴权趴在地上,尽力控制着身子不动,泪水却一滴一滴洒在了砖地上。
永昌帝叹了一声:“朕一直都知道,你没有按朕的旨意清理内务府,留下了一些可能有着嫌疑的人”
戴权抬起了头,满脸的泪,哽咽道:“老奴犯了大忌”
“好了。”永昌帝手一抬,“这件事不能怪你,是朕当时太浮躁了.朕当时真的担心会查到皇室的身上,特别是朕的儿子们。”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拍花子,好一个佛口蛇心的孽障!”
戴权:“或许是老奴当年查错了.”
永昌帝猛将榻几上的茶碗扫落地上,爆发地:“朕的儿子通匪!”说着竟咳嗽起来。
戴权慌忙爬了起来,一腿跪到榻上给他轻轻地捶背。
永昌帝推开他的手,闭了下眼睛:“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戴权:“是。”
永昌帝:“让人盯着白鸿志,不要打草惊蛇了,朕要借此机会将白莲教连根拔起!”戴权答道:“老奴已经派人盯着了。”
“.还有,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朕要看看这孽障怎么折腾。”
“是。”
永昌帝已站了起来,踱到北窗前站住了,望着窗外不尽不休的雨幕:“派个人去凤藻宫,朕今天晚上去用膳。”
戴权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答道:“遵旨。”躬身退了出去。
戴权才走了出去,穿着便衣的忠靖侯史鼎又急匆匆地进来了,轻声唤道:“陛下。”
永昌帝依然望着窗外:“说吧。”
史鼎从怀里掏出一张审案记录:“那个杀手招供了,他们不是白莲教徒.此人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们效忠之人姓朱”
永昌帝转过身来:“姓朱?”
史鼎答道:“是。”
永昌帝这才接过那张薄薄的审案记录看了起来,他眼中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史鼎接着说道:“已经安排人对那杀手供出的地方进行监控了。”
顿了顿,“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出来的。”
永昌帝将那张审案记录递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