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被毒蛇折磨了一番后,赫连如将她接回,各种补品伺候着,甚至连东方楚烨给南青风下聘礼的珍惜药材都给她吃了,但是脸色还不见好转。
这说话之间,又轻咳了几声,更是如弱柳扶风,令人心疼。
北冥震忙伸手半扶了她,“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你身子不好,这冬日里风凉,万一这节骨眼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的爹,就算没了婚事,被姐姐暗算送入地牢,被毒蛇咬,被世人误会,我都没事,不能因为如此,让你们跟姐姐断绝关系,毕竟她才是亲生的,都是我的错……”
“你这傻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是那逆女,身为姐姐,不知道让着你跟你好好相处,还处处算计你,竟然还恶毒的把你骗入地牢顶替她受苦受罪……”
北冥震越想越气,“这逆女,刚刚就该一脚要了她性命!”
“就是!”赫连如在旁边随声附和,“要是当初没生下她,婧儿就不会遭这么多罪了,这段时日,可委屈婧儿了……”
北冥平在旁边义愤填膺道,“就是啊!那小贱蹄子怎么那么多心眼?害的我险些把婧儿给……”
他说着深吸了口气,“婧儿,三哥对不起你,三哥那会儿以为你是……”
“我没事的三哥,真的,我不怪三哥。”
三个人在这儿疼着北冥婧儿,北冥楠则垂眸立在一旁不语。
片刻之后,他举步,往南青风方才落地的方向走去。
“二弟,你做什么去?”北冥意立在一旁,看到北冥楠动作,视线追着他去。
北冥楠没有回话,一路走到方才南青风被踹飞的地方。
地上血迹还在,里面夹杂着些许碎肉块。
他伸手,拈起一块在指尖摩挲,眼底疑云重重。
旁边一双黑靴靠近,他扔掉脏东西站起身来。
“怎么了?”
北冥楠拿着手帕仔细擦拭着手指,“看起来,爹被耍了。”
“什么意思?”
北冥楠没有回话,眸光深邃,望着南青风马车离去的方向。
“让让,让让!”
马车飞驰,柳大牛手握马鞭丝毫没有松懈,一下接一下抽在马屁股上。
车轮飞转,几乎显出残影。
路上行人被惊得鸡飞狗跳,车厢内却无比安静。
镯儿此刻已经稳定心神,红着眼吸着鼻子,但有条不紊的给南青风摸骨、把脉,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