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叶文初,等他说话。
叶文初的视线从药方上移开落在胡大夫的脸上,道:“药方没问题。”
“但只对了一半症。”叶文初对他道。
胡大夫一怔,顿时瞪眼问道:“一半?你不会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吧?”
“八角。”叶文初对八角道,“这人不尊老,替我教训他。”
八角跳起来,捶了一下胡大夫胳膊:“不许对老前辈不敬。”
叶文初对胡大夫解释:“本来我想动手的,但我骨头脆,打了你你可能更吃亏。”
胡大夫:“……”
他憋着气捂着胳膊,认为这老太太不讲理。
好一会儿他道:“那您也要解释,我的方子为什么不对症,不然您就是倚老卖老欺压后辈。”
这种裙边疮有专门的经方,他要不会治,也不配当大夫了。今天说到天边去,他也占理。
“你就当是吧。”叶文初不再理会胡大夫。
胡大夫气得眉心直跳。
叶文初问老可:“你的疮要想快点好,就要再吃点苦。”
“什么苦我都能吃。”老可道,“只要吃苦后,我能好。”
叶文初在他疮口一片,轻轻划下来,道:“我要将你这一整块腐肉,全部剜了。”
老可惊得目瞪口呆。
门口也传来一阵惊呼声。
“呵!我当你年纪大,又是名师高徒,能有什么高超的技法。”胡大夫不屑道,“原来是打算动刀见血。”
“老可,你不要听她的,肉剜了创口更大也很容易烂得更深。”
“你就听我的,好好内服外洗,半年内肯定能康复。”
老可也怕,慌张地问叶文初:“奶奶,剜、剜了肉多久能好?”
“一个月内。”叶文初看着他,“你自己决定。”
胡大夫说的其实有道理,每个人行医的准则不同,迟清苼和闻玉也是如此,不动刀不见血不对病人进行额外的创伤。
但她前一世是西医出生,这一世拜师迟清苼学的中医,在她看来,执中两用、因时制宜才最重要。
用最合适的手法,快速全面的解决病人的痛苦。
“我、我剜肉!”老可下了决心,“奶奶,您、您剜吧,我信您。”
叶文初开了方子,让毛很远去准备麻醉的药以及消毒药水。
“你就等死吧。”胡大夫拂袖出去,一边走一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