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你的本心也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这样讨厌我。我们已经成年,正值青春韶华,好好地谈一场恋爱,有什么不好?你也不要再欺骗自己的心好不好?很多事情我们自己就能做主。我希望你能问问你的本心,不要一味地这样逃避。”
“哎,也罢,”梦遥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灼灼的目光不再回避,“我们两人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的线,此生可能都不会交集,说到底不过因看对了眼缘而一时兴起。多少一见钟情都经不过岁月的磨炼,最后都败给了时间。我不知道你是真心也罢,玩玩闹闹也好,静一段时间,我们再看看自己的心。好不好?”
空气仿佛突然凝结。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审视对方。直到门被从外面敲响。梦遥听闻再次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朱凯烈从刘秘书的手里接过衣服,道了谢,将门合上。
很快穿好了衣服,梦遥从起居室出来路过外间厅时,看到朱凯烈一个人站在露天的阳台上吸烟。晨起的空气如水般微凉。清冷的日光透过他拉出修长的暗影,莫名的透出一股孤寂。
梦遥未再多做他想,轻声道一句“我走了”,便将门从外面轻轻掩上。
……问问自己的本心,可是本心又是什么?又能抵得过什么?尚且一个齐隽,出了国留了洋、考了博士后的他自己就已经高攀不起,更何况朱凯烈?那是本市顶级世家的公子、普通人伸长了脖子都仰望不到的存在!而他本人又那样出类拔萃……自己还是不要妄想了,多想了无益。……说到齐隽,梦遥心里依旧一阵阵钝痛,原来,有些难过不是压抑就可以遗忘的,至少,目前她还做不到。
……
一个人一部车,不快不慢的速度,车里舒缓的爵士乐和着车外晨光里的金芒,使得这个早晨和往常有一些不一样。朱凯烈把车开上了高架,又在出口处下桥,一个人在寂寥的路上回旋了好久,才驶向家的方向。
话说《西游记》里的八十难都给了悟空,只有一难留给了唐僧——在女儿国里,意志坚定如唐僧也差点沦陷。人说生劫易渡,情劫却难了,看来绝非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