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白的月光透过窗边的纱帘轻轻流泻,满室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芒里。小人儿的脸上潮红已退,显得平静而安详。似乎有第六感觉察着有人在深情凝望,她小嘴一嘟哝,呢喃几声,翻了个身,用单薄的背对着他的身。看呆了的朱凯烈一时咧唇失笑:“你这个女人!睡着了也像清醒时一样不喜欢被人多看!”
帝都的夜还是安静的,这样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朱凯烈喜欢的淡淡的温馨,所以,他又贪婪地在她身边坐了很久,直到忍不住的睡意渐渐袭来,上下眼皮沉得再不能分离,他才裹着浴衣,在她的身边轻轻躺了下去。
初夏的早晨世界格外安静,因着身旁有瑟瑟索索的微动,和衣熟睡的朱凯烈幽幽转醒。侧脸向着动静的方向看去,一双满是疑惑和不明所以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望向自己。
“你醒了?”朱凯烈的眼里还有没有散去的深深倦意,看了梦遥一眼,柔和的语调里藏着关切;拉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便不再动。
“我们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说着抬手摁着太阳穴,似还不大舒服。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清醒过来的梦遥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把手伸进被窝里:除了一丝不挂,头还有点晕,她到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你……我就这样睡在被子里?……还有那个万鸣……我记得被他拖进一个房间里……我的衣服……”说完,捂着被子起身就要去找衣服,总觉得这样光光的难为情、也不安全。
“哎,等等,”朱凯烈立刻打断她去找衣服的不明智的举动,昨晚的事他也并没有打算要瞒她,“昨天有人在你喝的酒下了迷情药,你还差点遭到侵犯。衣服已经破碎不能穿了。我打电话让秘书买一套送来。你先别急。等一会儿就好。”
一语点破,断片的记忆大致可以对接,梦遥又缩回被子里,抱着头,使劲儿地摇了又摇。
看着她呆萌可爱的样子,朱凯烈越发想笑。这个女人!
“给爷爷和你哥哥打个电话,他们昨晚都很担心你。”看着她一脸无知者无畏懵懵懂懂的样子,远没有劫后余生应有的忐忑恐惧,也没有对他朱凯烈本人应该由衷地表示感谢的那份自觉。
朱凯烈心里默默地笑她,屏住呼吸听着她讲电话,那紫曜石般泛着幽光的双眸浮着如水的波光,潋滟而多情,看得梦遥心底咯噔一声,不敢再与他对视,慌忙低了头。
又是这样软嚅呆萌又害羞的表情!每每这样的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