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遥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座位,拿了自己的手包想要离开到外面去吹吹风。
除了冯榆外,在坐的三人眼梢暗自瞟来撇去,来来回回地,传递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消息。一看时机成熟,万鸣哪甘罢休?单手拥了梦遥就要一起出去。梦遥此刻的清醒并没有完全丧失,她用力扒下咸猪手,快走几步下楼梯。
“遥遥是不是有点喝多了?让你万鸣表哥送送你!”觉察出梦遥的抗拒,蔡玉春决定就地再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些,好让梦遥没有拒绝的余地。
无奈双腿似灌了铅一般,挪动都万分吃力。她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好容易跌跌撞撞地出了饭店大厅,不料万鸣三两步就追了出来。聪明如她,已经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奋力冲着门口的保安大喊,奈何保安们继续有说有笑、就似没听到一般。
挣扎间,梦遥很快没有了力气,连拖带拽地被推上了车子后座,车门快速被关。梦遥用力地拧着把手,但门已被锁死,她拼了命拍打着后车窗玻璃。
就在车子即将驶离饭店的瞬间,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在他眼前一闪:那不是朱凯烈的车又会是谁?于是梦遥更加猛烈地拍打车门和车窗,一边把脸贴上玻璃用尽全力大喊:“朱凯烈~救我~。”
正开着车匆匆赶来的的朱凯烈,与前车擦身而过的瞬间,身体的第六感觉察出的车里有不寻常的动静,回头侧目,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抬头时,正好看到了玻璃窗一角露出的披散着头发的冯梦遥贴着玻璃呼喊的脸,来不及多想,他猛打方向盘快速地掉转车头,立即追了上去。
前面的车一上路便开得飞快,几个红绿灯下来朱凯烈都没有怎么落后,心急如焚的他甚至没有看清一处红灯闯了过去,幸好侧面的行人还没有起步。
正是出行高峰时刻,他不敢太冒险,平稳了车速、留意着红灯。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着已经发白,脸上的表情也因着紧张担忧而微微扭曲,胸腔里那颗不安的心,就像一条刚刚上岸的鱼,“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恨不得自己驾驶着的车能随心所愿立刻变成飞机火箭一般。
奈何车水马龙的夜晚,车灯和霓虹肆意地流转,一个刺目分神的瞬间,前车便脱离了视线。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下去,正暗自懊恼纠结不已时,前车车尾又在视线里一闪,好像就在前面一座大酒店前停下。朱凯烈跟紧了过去,眼看着有人去帮忙泊车。那人拖拽着好似醉了酒的梦遥下了车。
朱凯烈来不及认真泊车,随意找了个还能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