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瘸腿男人不依,僵持不过,男人愤而走人。
第二年初春,半山腰的草房里又多了一个秃顶的男人,他和女人出双入对,白天一起劳作,晚上一个床沿说话。秋收过后,女人仍然把所有收成都送给女儿和外甥。没几天,秃顶男人也不见了。
女人再也没有等来男人,她等来的是闺女的破口大骂:现在,没人愿意娶俺,他们说俺有一个不要脸的母亲!他们说的对,你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不配做母亲,因为你俺从小就受人耻笑,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俺真希望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女人苦笑一阵,没有辩解,待闺女走后,草房里传出女人悲痛欲绝的嚎啕声。
夜半,草房忽然燃起熊熊大火。自此以后,村里没有人再见过这个女人。闺女最终嫁给山里的男人,不过,这一切女人无从知道,因为半山腰的草房已经倒塌了许久许久了。
庄稼地里的野草还在肆无忌惮的疯长,对面山坡上的包谷棒子还和以前一样散发着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