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大将军府。
初九站在景芳亭后院里将将放飞一只送信的白鸽。她拿着从黑雾山传来的情报匆匆揣进袖口,立马埋头转身离去。
可不远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目光随着她的背影望去,直至消失不见。那双红色的双线芙蓉软底鞋也随之远去。
初九揣着情报赶紧走回周蓁蓁屋内,飞快进屋关上房门。
屋内,周蓁蓁正在埋头研究着那日带回来的药渣。
“姑娘,锦绣阁今日新传来的情报。”
她将情报递上去,周蓁蓁放下笔接过,从竹筒里把纸条倒出来,展开细阅。
“姑娘,这信上都说什么了?可是十一姐姐已经得手?”
周蓁蓁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将纸条引着案上的烛火一燃而尽。
“十一说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让我们不必着急,她很快就会把半弦带出来。”
闻言后初九才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能见到半弦了?”
周蓁蓁看着她宠溺一笑,“是你很快就能看见半弦了。”
初九也笑,也并没有害羞。她只是手指着桌上的药渣,不明所以。
“姑娘,这些药渣您怎么还没丢?我之前已经找大夫看过并无不妥之处。”
“这些药有一味的确伤肝郁结血气,可是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对劲。”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顾大夫并没有想要直接害夫人的命?可是这个与下毒的事又有什么关联呢?”
周蓁蓁单手托起下巴,出神道:“就因为顾大夫没有直接害夫人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一个本不想害人性命的人又怎么会突然之间下毒。”
“您是怀疑,这个府里还有一个凶手?!”
周蓁蓁用镊子夹起一味药端详,并未说话。
“姑娘,姑娘?”见她不说话初九又连唤了两声。
周蓁蓁起身,把药渣又重新包进手帕里放进匣子锁好。
“初九,后日咱们就该进宫了吧?”她忽然这么问道。
“是的姑娘,后日是迎春庙会,将军说会带大小姐和您一起入宫面圣。”
“周意忱不去?”
初九摇头,“周意忱是妾室所生,这种宴席她没有资格出面。更何况将军才打了顾姨娘二十大棍她此时应当要留下来照顾才是。”
听完周蓁蓁只是轻声嗯了一句别无其他。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