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饶的春季乍暖还寒,料峭春寒倒灌进这座隐蔽的地牢里,吹起牢中一片湿寒和血腥。
在这间地牢最大的审讯室里,一个黑衣女人手握倒刺长鞭,一个问题一记鞭子地抽打在男人身上。那男人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肉眼可见的凄惨。
……
“半月前被你们发往临安的那批官银现在都在何人手中?!”
“我……我不知道。”
女人不同他废话,又是一记鞭子抽下,疼的男人长声闷哼。
“我劝你识相些,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男人垂首,口中满是血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我也不知道。”
女人用长鞭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你应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金雨楼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她收回鞭子男人像条死鱼一般又沉沉垂首。
彼时,地牢过道中看守的弟子齐刷刷抱拳作揖,毕恭毕敬地目送着眼前这个头戴斗笠,一袭墨衣的女子走进审讯室。
“还没撬开他的嘴?十一,你这审讯的本事怎么退步了?”
见女子走进来十一单膝而跪,道:“楼主,属下无能,这老匹夫嘴太硬打死也不松口,误了您的时间。”
周蓁蓁只是抬手,食指微点,十一便十分识趣地退出牢房外。
“你就是陈十四?”周蓁蓁的声音过于平静。
男人只是吊着半口气微抬眼皮又万分无力地垂下。
“从上京运往临安的那批官银可都是经你之手督办?”她再问,彼时已经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
她一撩长裙十分慵懒地坐在他对面,透过黑色的斗笠,周蓁蓁的眼神愈发犀利冷漠。
陈十四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素来听闻金雨楼的明月楼主神秘莫测,想必阁下就是楼主大人吧。”
周蓁蓁一声冷哼,“眼光不错,怪不得首辅大人会委以你重任。”
陈十四暗嘲:“呵,说到底还是楼主手腕狠辣,我陈某就算再小心谨慎也还是落入了你的手中。”他换了一口气,又道:“楼主是江湖人竟然也对官银感兴趣,实在有趣。”
“我没那么多功夫同你说这些废话!”周蓁蓁忽然狠厉起来,“我只问你一句,那批官银现下在何处?!”
陈十四用已经被揍的肿起来的眼睛看向周蓁蓁,放声大笑,又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