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咒脸上的笑意盎然,他盯着李丹青,就像是一位酒客在等待着台上的说书先生给他讲出精彩的桥段一般,眉宇间满是期待。
当然,这样的期待对于殷咒而言,并不是因为他多么需要李丹青的加入,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爱才之人。
他的宏图霸业,自然不可能靠他一人就能完成,不可否认,他或许确实需要那么一些帮手,来完成他的目的,但只要他掌控了那股黑暗力量,想要控制旁人,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李丹青虽然有些本事,但对于殷咒来说,依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的期待也并不是因为多么渴望李丹青能够加入它们,而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着这个与他作对了百年的儿子的后代,能够如狗一般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一出胸中的恶气,也才能证明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是对的!
但李丹青却在这时选择了沉默,他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脚下殷无疆已经冰冷的尸体。
他的双拳握紧,心底的愤怒开始汹涌。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殷咒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丹青,并未有露出半点恻隐之色,反倒似乎很享受此刻李丹青这副模样。
“你看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李丹青低着头沉声道。
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一如他低着的头,让人难以揣摩清楚此刻他的心思。
“哦?”殷咒面露古怪之色:“方才你不是还让你的手下和你一起逃跑吗?怎么忽然就不怕死了呢?”
李丹青抬头看向对方,看着殷咒那张狰狞的脸:“每个人都怕死,你和我都一样。”
“但逃却不是因为怕,只是因为不想去辜负。”
“你不懂这逻辑,就像你永远不会明白,对于百姓而言,什么才是盛世一样,你不过是个鼠辈!”
李丹青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也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他只是用一种平静得近乎笃定的语气说着自己的话。
但不知是不是李丹青这样的态度刺痛到了殷咒心头的某些痛楚,殷咒的眉头猛然皱起,脸上的狞笑着之色变作了怒意,他怒声言道:“胡说!本王励精图治,隐忍百年,才得今日之造化,古往今来,哪位帝王有朕的雄心壮志,又有谁能与朕比肩?朕如果都是鼠辈的话,天下何来英雄!?”
李丹青却神情轻蔑,他看向对方的目光中不再有恐惧,也不再有绝望,反倒只是怜悯。
“我承认在这之前,你们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