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张囚递去了一道“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张囚自然感受到了这一点,他苦笑一声,又言道:“你也好,赵权也好,甚至杨通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都觉得我是叛徒,对吗?”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再这么下去,阳山就不再是阳山了!?”
“一座几十年未有飞升的圣山,对于朝廷而言只是累赘!”
“你以为我不知道孙禹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赵权在想什么吗?”
“他们想着忍辱负重,查明真相,然后带着阳山飞升,重整雄风,想要让阳山的火,在北地燎天!”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从四十年前,幽云俯首之后,阳山就是弃子!郢相君的父亲,郢平候亲上阳山,取走阳山的半块圣山基石!朝廷从那时就已经算好了要瓦解阳山,要将阳山的权柄收回朝廷!”
“呵呵……他们想要脸面,想要堂堂正正,那多容易,振臂吼上几声,再舍掉自己的性命,然后就名垂青史……可阳山呢?还不是拱手让人……”
“张囚和他们不一样。”
“我躬得下身子,做得了别人的狗。只可惜师尊不明白……能趴在地上的狗,有时候才能做到站直了的人,做不到的事情……”
张囚语气平静的说道,李丹青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别跟我坦白你的心路历程,我没兴趣听,我说了,我只是为了那个家伙而已。”
张囚又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这些我一个人憋了几十年的话,会跟你这个混蛋说。”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李丹青咬着牙回应道,又费尽力气朝着下一个台阶迈出一步。
“大可不必。”张囚摇了摇头,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冉樱等人在冉铃鹰瞳的帮助下,又接连走上两道阶梯,依照着这个速度,追上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张囚的手腕还在不断淌血,他的脸色也因为失血有些发白。
“我从来不觉得我比谁高尚,我和孙禹比起来,我们只是用了不同的办法去做的同样的事情。”
“并且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我做得比他好。”
张囚又言道,说道这处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忽然将那支淌血的手伸入了自己的怀中,颤颤巍巍的从中掏出了一样事物。
那是一枚有常人拳头大小的红色晶石,表面透明光滑,内里却又一道金色的事物在不断跳动,像是一颗心脏,又像是一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