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丹青招来麻烦,她赶忙言道:“师尊!弟子只是不愿意与郢离成亲,这事与李丹青并无关系。”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自己下棋吗?”殷无疆对于夏弦音之言,不置可否,而是反问道。
夏弦音一愣,如实的摇了摇头。
殷无疆言道:“你在天鉴司干了这么多年,你觉得天鉴司的职责是什么?”
“铲奸除恶!”夏弦音果决的回应道。
殷无疆笑了笑:“铲奸除恶?那这武阳城的人大抵都该死。”
“天鉴司是陛下手中的镜子,帮陛下甄别真假而已。”
“真假?”夏弦音有些困惑。
“武阳朝有三府九司,有二十八座圣山,有近百郡之地,若是一个个的去看他们的善恶,谁做得到?对于陛下而言,他想要确定只是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心效忠的而已。至于他们做什么,想要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用,便可以用,若是到了无用的时候,那该杀的自然也就得杀了。”
夏弦音的心头一动:“就好比李牧林是吗……”
殷无疆抬头看了夏弦音一眼:“孩子,李牧林可不一样,他是天策上将,是陛下的手足兄弟,他死在辽人的手中,这些东西都是事实,不能质疑的事实,你懂吗?”
殷无疆在不容置疑是个字眼上咬音极重,夏弦音的身子一颤,也自知失言,赶忙低下了头。
好在殷无疆只是敲打,并无深究之意,他继续道:“但人心之真假,可比善恶难辨,老头子能坐在这天鉴司大司命的位置这么多年,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你想要弄明白别人的心思,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他们,站在他们的角度去看、去想。”
说着老人又提起了棋子,再次落子。
“他们的棋会怎么走,又为什么这么走,你只能成为他们,才能想得明白,看得通透。”
夏弦音听到这话,似有所悟,但一时间又有些抓不住要领,只能低头言道:“弟子受教了。”
老人却看穿了夏弦音的疑惑,他摇了摇头,感叹道:“你可真算不上是一个好徒弟。”
“弟子愚钝。”夏弦音赶忙应道,面对这个老人,她总是说不出为什么,本能的感到畏惧,每次的独处都让她战战兢兢……
老人看着惶恐的夏弦音,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就收回了目光。
“郢家这些年深得陛下宠幸,你与郢离成亲,无论怎么看,是你高攀了郢家。”
“你要去想,郢家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