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他又问刀疤脸要了一壶酒,独自坐在酒桌上,自饮自斟。
“这把剑我认识。”
“准确的说,这不是一把剑,这时一柄剑鞘。”
“它不是凡物,与那把极恶一样,是不该出现在世间的东西。”
“如今这把剑已与小友心脉相连,不可隔断,若是强行隔断,反倒会要了小友的性命。”
“好在造这把剑的人,比我聪明,他在造出它的时候就给了它一个可以压制它锋芒的鞘。”
“但就像瑕掩不住瑜,鞘终究也会有盖不住锋芒的那一天,这剑出鞘之日,小友要有心理准备。”
“天象剑意虽然是我修行所悟,但我心境不稳,远未大成,赠予小友一缕剑意,就是想要让小友参悟,或许有一天,你能以此驾驭此剑。”
……
李丹青的脑海中浮现着方才周珏与他所言之物,其实李丹青从一开始便意识到了这把剑的不凡,只是不愿去想,也确实想不明白。
反倒是周珏为他解惑之后,他反而耿耿于怀,惴惴不安。
“总归这世上没有老子害儿子的道理吧?”
“要是本少爷真的因为这破玩意死了,去了黄泉,我他娘的一定叫上十八代祖宗,把你这个老混蛋,揍上一顿。”
李丹青在心底暗暗说着,想到十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围着李牧林拳打脚踢的场景,心情倒是好了些许。
车到山前必有路,算了,不去想了!
李丹青这样说着,索性就放下了这事。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世子回头看了看,却见是徐炼与夏弦音二人,正并肩从楼上的厢房中走下来,二人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对于坐在这大厅角落中的李世子并无察觉,自顾自的便走下楼梯,然后并肩去向屋外。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是要干嘛?”
李丹青见状下意识的便要跟上去一看究竟,但又觉此举不妥,可不去看上一眼,心头又是不安。
“徐炼这家伙生得贼眉鼠眼,一看就是衣冠禽兽,还与永生殿有染,小弦音这妮子心思单纯,保不齐会被诓骗,本世子自幼立志要锄强扶弱,阻拦这等恶行,自然责无旁贷。”
于是乎聪明的李世子很快便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这样自语道,便觉此举理所应当的许多,当下便不再犹豫,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跟在了二人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