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在案台两侧,脸上的笑容在那一刻收敛,他眯着眼睛盯着杨通,慢悠悠的言道。
“拿我祭阳山的列祖列宗?”
“你没这个胆子。”
李丹青的语气极为笃定,以至于让在场的四人都不免一愣。
杨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李丹青,你不要以为你是李牧林的后人就可以在这阳山为非作歹,李牧林已经死了!你是被流放来的阳山!”
“流放?”李丹青的眉头一挑,将一份金丝卷轴扔在了地上。
“这便是陛下给我的圣旨,诸位好好看看,哪里写的有流放二字?”
众人又是一愣,姬齐下给李丹青的圣旨上自然未有流放二字,所言之物美其名曰历练,但明眼人都明白,历练是假,流放是真。
杨通怒火攻心,却无从反驳,只是那下巴处胡须起伏得愈发剧烈。
“李世子要拿这鸡毛当令箭,那就揣好了。”而这时一旁的张囚忽然幽幽言道。他抬头看向李丹青,眉目阴沉,一只手伸出,轻轻敲打着身前的案台。
“但就算你有圣意傍身,那来了阳山也得守我阳山的规矩。杀我门徒,囚我弟子的事情,你总归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李丹青转头看向张囚。
“是张院长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秋安珂是你门下的弟子,却敢对我的弟子下杀手,我倒还想问问,张院长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忤逆之徒出来的?”
“古人云上行下效,我看张院长莫不是也是这般欺师灭祖以残杀同门为乐的败类?亦或者有心无力,教不出什么像样的弟子,既然如此倒不如急流勇退,让李丹青代你好生管教你门下那些歪瓜裂枣!”
“你!”张囚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他一拍案台,背后的长剑离鞘而出,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直直的飞射向李丹青。
院门外的众弟子见状,顿时纷纷发出一声惊呼,反倒是李丹青泰然坐于那处,不闪不避。
剑势极快,不过眨眼光景就来到了李丹青的跟前,眼看着就要刺穿李丹青的眉心。可就这事,长剑的剑身一颤,在距离李丹青不过半寸之处,生生的停了下来。
张囚的眉头皱起,一旁的三位院长同样神情异样,他们大抵都没有想到,李丹青竟然会面对这杀机浩大的一剑,毫无惧色,且不闪不避。
而这时,李丹青嘴角上扬,说道:“我说过,你们没有这个胆子。”
这话出口,四人的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