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而已经打好腹稿想着怎么羞辱嘲弄李丹青的宇文冠听到这番话也是一愣,待他回过神来时,却也感受到了周围酒客们递来的古怪目光,就连随行的武馆弟子们在这时看向他的眸中也露出了狐疑之色——毕竟武馆下达的命令只是让宇文冠收回那一千两欠款,但宇文冠对李丹青的关注程度显然已经超出了这个范畴,在李丹青的刻意引导下,之前宇文冠的种种行径,倒是确实与爱而不得、故因爱生恨的扭曲做派渐渐不谋而合。
感受到这一点的宇文冠又惊又怒,他涨红了脸色指着李丹青骂道:“姓李的!你休要胡言!”
“我宇文冠怎么可能……”
李丹青却一脸怜悯的打断了他的话:“宇文兄,今日你我把话说开了,我不会歧视你,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我确实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今日在场的诸位都为在下做个证,也请宇文兄从今往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宇文冠怒不可遏,他的双拳握紧,指节发出阵阵爆响,面露凶光。
“李丹青!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杀了你!”宇文冠咬牙切齿的言道。
面对宇文冠这般赤裸裸的危险,李丹青却表现得极为淡定,他叹了口气言道:“宇文兄不必再说这些狠话了,你我心知肚明,你是不会忍心伤我的。”
怒火攻心的宇文冠听到这话,忽的心头一凛,他不免又想起了今日早晨发生的事情——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少司命护着李丹青,明目张胆的与他为敌可不是上策。之前他本想着趁四下无人将至掳走,教训一番,而显然此刻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而他的迟疑落在众人的眼中,自然是更好的证实了李丹青的话。众人看向宇文冠的目光愈发的古怪与戏谑了起来,感受到这一点的宇文冠心头怒火堆积,却不敢发作,也知道再待下去恐怕只能让自己的处境更加难堪。想到这里,他恶狠狠的瞪了李丹青一眼说道:“李世子要寻欢作乐,那就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着这剩下的光景。”
“我就在这鱼儿楼外恭候着,明日一早世子交不出那一千两银子,我看世子到时候还如何在阳山立足!”
说罢这话的宇文冠冷哼一声,又看向与他同来的那些武馆弟子,言道:“走!”
但那些武馆弟子似乎还没有从得知这般隐晦的“辛密”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个个愣在原地,走出数步的宇文冠回头看去,却见同门弟子们看向他的目光古怪,迟疑之中又带着畏惧,宇文冠哪还不知道他们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