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更是让这群人心惊胆颤——天鉴司的地位超然,而武阳朝自立国以来,也素来是以刑罚严苛而著称,单单谋逆二字便足以夷人九族。
宇文冠虽然顽劣,但绝不是分不清孰轻孰重的愚笨之辈。
他的心底此刻无论对于李丹青有多少怒火,但也知道若是夏弦音执意要护着他,他断不可能能拿李丹青如何——至少在明面上就是如此。
他在那时颇有深意的看了夏弦音一眼:“是在下莽撞了!但也请夏司命弄清楚自己的立场!”
说罢这有些模棱两可的话后,宇文冠转过身子,带着众人灰溜溜快步离去。
听闻宇文冠此言后的夏弦音脸色微变,却又转瞬恢复如常,她板着脸回头看向李丹青,面色不善的言道:“不要去招惹那些你没有把握对付的家伙,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面对夏弦音的说教,李丹青却是一笑:“我没有把握,但小弦音你这武阳朝最年轻的少司命难道还能怕他们不成。”
李丹青这话多少带着些许暧昧的味道,夏弦音撇过头有意避开对方带着笑意的目光,强忍着心头的异样,一眼板着一张脸说道:“我……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凭什么什么麻烦都帮你解决……更何况,我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
“你我的百人大业还未完成,你可别想跑……”李丹青口不择言的说道,夏弦音正要反驳,可忽然觉得身子一沉,李丹青竟然在那时直挺挺的倒了过来,头靠着她的肩膀,昏死了过去。
夏弦音从小到大哪有与异性如此接触过,当下脸色一红,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李丹青,可手方才伸出,却从李丹青外衣的领口中看见他衣衫内的一抹银光——是流银甲。
夏弦音顿时恍然,原来这家伙把一整套流银甲都穿在了身上,也怪不得会累成这般模样。
她想到这里心头一软,伸出想要推开李丹青的手,也在这时放缓了力道,转而轻轻的托住了他的身子……
“这个笨蛋。”
她低声喃喃言道。
……
李丹青这一觉睡了很久,从上午回来一直到傍晚夜色将至,都没半点醒来的迹象。
夏弦音好生的检查一番李丹青的状况,确认对方没有大碍,只是辛劳过度后,这才放下心来。
夏弦音吃过晚饭又去看了李丹青一趟,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初秋的夜里寒风阵阵,吹得窗外的大树沙沙作响,夏弦音觉得有几分寒意,她关上了窗门,又点燃了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