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刘氏长得慈眉善目,举止言谈温柔贤惠,人畜无害的样子不会让人有任何防备之心,会自然而然的信服她的话。
真的很难把她与谎话连篇,心狠手辣,阴损恶毒联系到一起。
前世,孙刘氏为了让他儿子外室的孩子认祖归宗,设计害她流产,险些血崩而死,她虽大难不死却再无法生育,孙刘氏顺利接回了孙儿孙女,也破了祖父要孙仲斐立下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孙刘氏见她没死,以为她补身为由,亲自为她熬制补药,像心疼关爱女儿的母亲,将一碗碗慢性毒汤喂给她,直至她常年卧病不起,纵使有绝世武功也使不出的废人。
楚子善攥着双拳,她想血洗了这家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杂碎,片刻都不想留在这肮胀龌龊之地。
孙刘氏全然没感觉到楚子善的绝然杀心,还兀自笑语:“你与仲斐一起长大,他对你的一片真心,是日月可鉴啊。”
楚子善冷笑:“孙夫人,我与你儿子的婚事已退,说这些再无意义,更何况,你不是有意让孙仲斐和户部尚书之女李文汐结亲,你这话对那位千金贵女可不公平。”
“这。”孙刘氏面有尴尬,笑了笑道:“我还是看好你与仲斐青梅竹马的情意,你母亲来退亲,我与她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听,亲事退了,我这心可是难受的紧。
我想着等你母亲消气再去上门劝说的,没想,你,那么快就与一个商人定了亲事。
那李文汐一直爱慕仲斐的,与我说想和仲斐结亲,人家千金贵女矮下面子开口了,我又怎好回绝。
说来说去,只能悲叹,你与仲斐无缘,唉!”
孙刘氏说着垂头低泣,抬袖拭着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
如此怅然惋惜的悲凉模样,还真是让人不禁同情。
重活一世的楚子善看来,却是厌恶之极。
楚子善的眸光越渐冷冽:“亲事退了,有缘无缘都无意义,我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吧。”
她抬手,初春将账本交到她手上,她拍在桌案上,:“这是孙家六年来在我楚家铺面记的账,总共算下来,是四万八千七百八十两银,孙夫人给结算一下吧。”
孙刘氏立退去悲伤,皱起眉头:“子善,你这是何意?”
楚子善冷冷看着她:“孙夫人听不懂人话吗?欠债还钱?”
闻言,孙刘氏愤然瞪着楚子善:“楚子善,你怎可对我出言不逊,……”
“孙夫人,你不痛快把钱还了,我还有更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