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就是自己做的泡菜,自己做的布料,自己做的葡萄酒,自己做的干果,这些都是当地的特产。
可以吃饭,却不能说话,这一点,他们在武勋上被官员们指责了数十次,所以,他们都记住了这个道理。
至于那些官员,那就真的是一贫如洗了,给自己做生日的诗,自己做了几幅小小的画作,比如《河山揽胜》,《松柏常青》等等。
蓝玉虽然没有拿到太多的礼物,不过在朱雄英的建议下,他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和常家人一起,陪朱元璋跳起了一场狮子戏。
在帝王面前表演,并不可耻。
最终,两条标语从雄狮的口中飞了出去,分别是:万寿无疆,福泽千年。
朱元璋心中一喜,暗赞蓝小二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亲手为他敬茶。
“嗯——”朱雄英舒展了一下筋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向大堂之外而来。
“总算是结束了,李希颜果然学富五车,不过他的课程实在是...”
说完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朱檀接着朱雄英的话说:"这是一块烂木头,一块烂木头。"
说着,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昨晚一夜未眠。
“英大哥,多谢你当日之恩……我这把老骨头,没齿难忘!”
说着,他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朱雄英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说道:
"哦,你是说人参吗?哎...你说这个做什么?
“哈哈,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朱檀冷笑一声。
此时两人刚从教室里出来,就见墩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王妃娘娘,刚刚秦老来了,说了一句话,让王妃娘娘到大殿来一趟。”
走!”
“我明白了。”朱雄英回答。
她拢了拢袖子,现在是冬天,天气还算寒冷,微风拂面,带着几分寒气。
打开文华殿的大门,就看到朱标坐在那里,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他现在很疑惑,爷爷前些日子的生日,应该很忙碌,怎么可能有时间在这里喝茶?
"爸爸真有品味
朱标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道:"嗯,走吧"
“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出去一次,发现有一间新开张的狗肉店,现在是大吃特吃的季节……”
说完,他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瞧,为父多为你着想,有什么好事情,总会想到你...也算是为你放假了。"
“你还想要?”朱雄英愣了愣,随后见朱标脸色渐渐变得难堪,连忙换了个说法。
"爹,那个老王八不是被皇祖外公送给你的么?怎么不尝尝?”
朱标脸无表情的看着段凌天。
“那些山灵水宝,味道太难闻了,没有清水,怎么可能食用?”
"说吧,走还是不走?"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就变成了恐吓。
“如果你不想参加的话,那就好好做好心理建设,今天的作业加倍……不,三次!”
“哎……小臂斗不过大臂助。”朱雄英在心里叹了口气,躬身道。
"是!""儿臣遵旨"
“这还差不多!”朱标点了点头,瞪了朱雄英一眼。
"你还有脸说!都怪你,害得我这两日都没能好好吃饭,嗯,今天这一餐,你收下吧,就当是你父亲给你的!”
“是!”朱雄英勉强点头,跟在朱标身后,向皇宫外走去。
一只孤雁偶尔飞过,落日寒烟生无常。
一路上,虽然是南部,但天气还是有些凉,街道上的行人,大多都穿着铠甲,有的还戴着六角形的帽子。
和朱标共进晚餐,当然要优雅,地点选的是西城的一家餐厅。
朱标很会挑一些人不多,环境好,口味独特的小店。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碌,几乎每天都是陪着父亲去坤宁殿吃晚饭。
但每次吃饭的时候,马王妃都会喂他一些干巴巴的食物,让他把食物全部吃掉。
俗话说,人喝五谷粥,阎王也不会来接,这些粗细的粮食,对身体大有好处,远超其他的补品。
这就是马王妃对自己的孩子的一份心意了。
但朱标却无法忍受这样的努力,他虽然不怕辛苦,但也愿意努力工作,但他的要求,却很苛刻。
今天,徐达、李文忠、傅友德三人,在皇宫里跟父亲说起北平的事情,他就偷偷溜出去找点好吃的喝的。
于是,当那只狗被端了出来,朱标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朱标点了下头,道:“好东西!
“这可比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吃多了!”
“这可比杂碎强多了!”
朱标正享受着美食,看到几个护法送上来的生鱼片,眼睛一闪,给朱雄英盛了一口。
“你尝尝,这条鱼很新鲜,配上醋,姜丝,酱汁,简直就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我最喜欢了。”
“这……”朱雄英的脸色有些难看:
“爹,这生鱼...不对...爹,你可别吃太多...”
“当然不是!”朱标无所谓地说道:
"有一种说法你不知道吧?活了几千年的老乌龟!”
“这王八怎么这么能撑?是不是因为他喜欢吃鱼?”
“又不是近在咫尺,怎么可能有什么生物能够存活到千年?”朱雄英一脸的无奈。
"而且,那王八之所以还能活着,也是靠着王八的皮……"
朱标微微一笑,抬起了头,盯着朱雄英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威胁。
"什么?啥意思?”
"啊啊啊,朱雄英如梦初醒。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好!”朱标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见朱标如此蛮横,朱雄英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终于,他无言以对,拿了一块鱼肉,吃了起来。
“唔……太好吃了!
朱元璋的办公室,奉天宫。
朱元璋端端正正的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一份的地形图,看得出神。
李文忠,傅友德,徐达三人站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给父亲请安!"
“拜见陛下”
“起来吧”朱元璋挥挥手,将朱雄英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转身看向李文忠,淡淡道。
“保儿,继续!”
“是,属下谨遵圣命!”李文忠躬身行礼,随即皱眉道。
“这些年来,大明虽然一直在北方征战,将他们逼到了草原上,但是他们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有句话说得好,弓箭手何止千万?还有几千里的老部族。”
"属下这才将这五年来的军情报告给您看。"
"唉..."李文忠再次叹息了一声,他拿出了一张图纸来,接着说道:
“从豫东到甘肃,六百多公里,能作战的马匹只有十多万。”
“京师,河南,山东,虽然都有军队,但是……想要出征,军队和军需物资的运输,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且,这一切都是我们大明朝的事情,我们做起来很困难,但并不是没有办法。”
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在一张地图上比比划划。
“自从洪武三年的北方之战,我们虽然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也让他们提高了戒备。”
“西边是荒漠,南边是……自从我们的军队夺回了河套之后,我们大明的五个驻军就有了二万五百人,南边的军队,却是一个都没有了……”
“属下担心的是,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想要找到他们,也很困难。”
“五月初,我们得到了来自大草原的消息,托克斯图尔克现在不是在和林,就是在忽拉,忽拉!”
“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位于辽东北部,与辽东纳哈出隔着一道防线,保护着大汗王朝。”
“恩。”朱元璋点了点头。
“和我想到的一样,还真是乌龟壳,这可把我难住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显出一代帝王的凶狠:
“北元,呵呵!野猪要上好的谷壳吗?”
“这些小规模的战斗没有任何意义,依我之见,我们应该调集十万军队,冲出去,将他们全部斩尽杀绝!”
“总有一天,我会将北元的那只病秧子,变成一只死秧子!”
他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朱标说道:
"这个问题,不能交给子孙后代!"
皇帝傅友德上前一步,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地问道:
“我觉得曹国公说的很对,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一件事”
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点了点,在最北方的一片戈壁滩上点了点:
“元人纵然是在大平原上面游荡,也一定会有水源,有青草,有粮食的!”
“还有忽兰忽失温,和林州的草原很少,周围都是戈壁滩,这里的地形很是险峻。”
“数万人或许可以保住性命,但是数十万人……”
“这些年来,黑灾和白灾肆虐,我们的生活,变得无比艰难,这些妖精,习惯了主子的生活,早就习惯了馒头馒头,哪里还能忍受得住!”
“他们现在只能向北方逃亡,但是在我看来,他们一定会向南方逃亡的!”
“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三年,但我想,最多五年!”
“而且,一旦脱格斯泰的可汗王朝和辽东形成夹击之势,那么辽东就是大明最大的威胁!”
“虽然纳哈在北元政权易主,但也是一个人,如果我们的军队一到边境,那老头子就会醒悟过来,派人堵住我们的去路,或者切断我们的补给线,我们的军队......”
朱元璋抬起头来,哈哈大笑:
“傻瓜,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嗯?”
话音刚落,包厢里就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徐达说完,脸色一沉:
"殿下,我同意曹国公和颍川侯的意见,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将纳哈出降服
“微臣同意!”李文忠抱拳,皱眉道。
“我认为,最少也要两年时间,才能出兵辽东...”
“第一,我们大明军队,经过多年的战争,已经是精疲力竭,第二,如果我们要去辽东,必然要从北平派兵运粮”
“可是北平的军力,在这一年里,已经开始好转了,我们不能再调动更多的军队了。”
“我……我不同意……”傅友德刚要破口大骂,却又不敢招惹李文忠,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转过身来看着朱元璋。
“殿下,我觉得应该战,殿下看在他是木华黎后人的份上,饶了他一命,在太平之时,殿下对他的仁慈,可以说是感激不尽”
“而且从洪武开始,皇帝就多次召见过他!”
“可是这个王八蛋,居然对皇帝的救命之恩视而不见,如今更是带着二十十万大军,在辽东横行霸道,成了一块刺头!”
“我看,不狠狠的揍他一顿,他就不会认识马王爷了!”
朱雄英被朱元璋抱在胸前,听到了他们的用意,心中大喜过望:
几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年的老兵,目光何等锐利,仅凭一张图,便已将辽阔的大平原上敌人的大概方位,推测了出来。
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真不少。
“行了,别说那个王八羔了。”朱元璋挥挥手,道。
“接下来是这一年。”
“天德,告诉我,北平的操练,以及屯垦,怎么样了?”
“这……”徐达迟疑了一下。
"北平靠近边境,又经常征战,所以这里的人都很悍勇,驻军的士兵……也很有魄力。"
“只可惜,他们擅长战场厮杀,而且,他们的骑士很厉害,但步兵,却有些不熟练...”
"而且,军中战火连天"
"这次在北平,我费了很大的劲,干掉了一些不听话的人,这才让我的军队稍微好转了一些
傅友德挠了挠头,自从上次徐达整顿军队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酒。
有一次他在军中偷喝,险些被抓个正着,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要挨四十鞭子。
“关于耕种的事情……”徐达想了想,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已经初具规模,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不是问题。”
陆小凤道:“这件事,我已经将详细的禀报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但我担心...”
“这一年,大荒原上的寒气来的很快,我听人说,大荒原上的牲畜都被冻坏了,所以,他们在一年前,就袭击了永平府这种重要的城市。”
"漠北元廷……五年后,我还不知道,但这一次,我必须要小心了
“是啊。”朱元璋点了点头。
"防御方面,有二哥和三哥在,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朱元璋忽然抬起头来,随口道:"是啊!"
"那老四呢?"
徐达面无表情的道:
“燕王陛下英明神武,意志坚定,我很是敬佩”
“是。”朱元璋面无神色的点头。
朱雄英猛地抬起了头:“皇爷爷…”
“为什么不让二、三位叔叔出去,坚壁清野,把草原上的草地都给烧了?”
朱元璋用一种很感兴趣的目光,打量着朱雄英:
“什么叫固若金汤,说来听听”
说着,他一指点出一张地图:
“走吧,看看你的照片,让我们看看你的学生们在做什么。”
“这个……”朱雄英略显尴尬:
“我告诉你。”
朱元璋大喝一声:“你说!”
"这里只有你的父亲和你的叔叔和爷爷。
她们不会到外面去卖艺的。"
“咦!
朱元璋说完,又用一种质朴而又迷茫的眼神,扫过傅友德,扫过徐达,扫过李文忠。
“对,殿下说的没错
“错了!”朱雄英说完,转过身来,对着那张地图,眉毛一挑:
“军队从居庸关,古北关口,山海关,到漠北;从榆林,到河曲;从河套,到漠西;从大同,到偏关,到漠南。”
"漠北大平原,有无数的江河,也有无数的江河。
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狠狠一咬牙齿:
“我还想着,我们可以在水潭里下一些毒药,让那些游牧民族吃掉。”
"嘶…"就在这时,李文忠,徐达,傅友德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凛。
好狠的心!
一旁的朱标也是微微蹙了蹙眉头,但却没有说什么。
“呵呵,你这是在撒谎。”朱元璋冷冷道。
“这可是活的,别他妈不是用来毒死我们的,而是用来毒死我们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伸手在朱雄英的脸上掐了一把:
"我跟你说,我已经吩咐过你二舅了,让他带着军队到边关烧火,这是我们以前的办法,不管管用不管用,就是为了锻炼军队
朱雄英目瞪口呆。
或许,徐达,李文忠,傅友德三人所说的话,都已经被老人想到了,但老人并没有说出来。
这是在激励他们吗?或者让他们自己去实践?
西安,秦国国都。
这一整片的“秦王府邸”,位于西安城的东北方,由长兴侯亲自主持,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将西安城往东北方向扩展,就是要将这一片“秦王府邸”给彻底的打造出来。
这座宅院,气势恢宏,气势恢宏,气势恢宏。
朱棱尤爱花,秦王府内的花园,更是美轮美奂,海棠,梨花,莲花,红梅,一应俱全,就连学堂外面,都是一大群的竹子,美轮美奂,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