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莫非是通政使没有递上奏章?”
“嗨呦呦!”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扇子,看向朱标,道:
“你还有脸说...让你爹在这里忙碌,你一个人去享受美食?”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折扇往后面一挥:
“奏章在这里,你拿着”
说完,也不管一旁一脸便秘样的朱标,舒坦的伸展了一下身体:
“让我们也能像个有钱人一样舒服”
“来,帮我按|摩一下!”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皇宫的傅让,也在皇宫里遇到了李景隆。
此时李景隆眼中的泪水已经完全干涸,但双眼却依旧红肿。
李景隆嗅到傅让的酒气,觉得有点眼熟,疑惑地望向傅让,此时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傅让就是盗走自己收藏多年的美酒的那个人:
"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
傅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在逛窑子!”
李景隆怒道:“放屁!”
“在我面前,你还想骗我?”
"你当我不清楚,你今天在这里值班?跑到妓院里来?”
说完,他凑过去,在傅让的尸体上嗅了嗅。
"还有,你到妓院里,为什么只有酒气,没有一点脂粉气?"
"嗯?"傅让一脸鄙夷:
“喂,小李,你就没点正经事吗?不过,爷有雅兴!是不是在妓院里喝了什么酒?”
“你……你……”李景隆见傅让矢口否认,心中却是笃定了傅让一定是抢了他的美酒,当即怒道:
“胡说八道,喝酒还去妓院,那个贱人是你妈吗?你为什么要帮她?”
第二天清晨,朱雄英看到刘三吾进来上课,却不见李景隆的身影,不禁觉得很是古怪:李景隆乃是皇上的长孙侍读,也就是伺候皇上孙子的学识之人。
可皇长孙明明在这里,为何不见他?
朱雄英借着下课去上厕所的机会,环视了一圈,道:"今天九江为什么不来?"
诸位诸侯都没有离开过皇宫,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情报,只能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朱雄英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徐钦二人身上,微微扬起了一丝剑眉,等待两人的说法。
朱雄英身边就这么三个人,一个是徐钦,一个是李景隆,一个是郭振。
郭英的大儿子,只有十岁,性格耿耿于怀,性格耿耿于怀,虽然有点傻,但也不是很漂亮。
相比于徐钦,他对陈凡的戒备之心更低一些,更容易接近。
只是看起来有点邋遢而已。
不管什么季节,什么季节,它都会用鼻子不停的呼吸,有时候,它会因为鼻子太大而无法呼吸,而发出“呼呼”的声音。
因为是自己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
郭镇他的舅舅郭兴就是鹰扬卫统领,鹰扬卫隶属于禁卫团,负责处理各种肮脏的事情,所以情报比较多。
郭兴对自己的这个外甥也是宠爱有加,平日里都是不问政事的王爷们。
剩下的东西,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被他当成了玩笑。
因此,朱雄英在询问的过程中,更多的还是在他身上。
见朱雄英瞪了自己一眼,他连忙抽了抽鼻子:
“我听人说,他请假了。”
“告假?”朱雄英不解:"为什么?"
“我听人说,他跟傅大哥起了冲突!”
“昨天他们俩被揍的很惨,头上的头饰都被打断了,身上的衣裳也被扯成了破布,若不是平伯及时制止,他们俩都要脱|光了!”
"什么?是不是傅让?这时他上完厕所,见刘三吾正向门外走去,朱雄英转过身,正襟危坐,心中却是疑惑:"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皇宫,禁地。
李景隆一条手臂还缠着绷带,正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思索着解决之道。
他忧心忡忡:
昨天她和傅让打了一架,被打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回到家里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一旦回到家里,一切都会暴露,到时候他老爸会问他,他该如何回答?
说我把你的美酒弄掉了,然后发现了那个小偷,然后和那个小偷大打出手?
“不行”李景隆摇了摇头,道:“你要不要胡说八道?”一念及此,李景隆就一拳砸在了地上。
他可不想打个哆嗦,因为他父亲可是带来了数十万大军,还是大都督军的统领。
撒谎在父亲眼里,就像是儿戏一般,一招就能破掉。
况且,作为曹国公的大儿子,被人打了一顿,总要给个交代。
他不能上书院,就这样上书院……
这不是李景龙吗,李丢人啊!是不是那个李现眼?就连他的封地,都会被各诸侯国的诸侯们,在大明流传开来!
他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该死的!”
李景隆更是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嘎吱”一声,傅让推开了房门,他的情况并不比李景龙好到哪里去,同样是黑眼圈,脸上更是红红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帅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手臂上并没有绑着绷带。
“呵呵……”傅让蹑手踮脚尖,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道:
“九江啊,你在做什么?”
昨天打了那人一顿,他就有些遗憾了,大家都是王公贵族,又都是朝廷命官,平时的交情还算不错。
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抢的,他也有错。
被人训斥几声有什么用,反正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身为哥哥,总要有哥哥的风范。
想到这里,他决定借着今天值班的机会,向李景隆赔礼道歉,都是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仇恨呢?
李景隆一见是自己,顿时脸色一沉,瞪着眼睛道:
“傅让,我被你害惨了,我不能回家,也不能上学。”
“呵呵……”傅让尴尬的笑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我向你道歉。”
“所以,我特意来向你道歉的。”
说着,他一巴掌将手中的酒壶打飞出去。
"你看,这可是二十年来第一名啊!就是皇帝也爱喝!”
"爷不要!"李景隆仍是一肚子火,道:
“我要我的!”
“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傅让吧道。
“我的水被吸干了,我的尿也被吸干了!”
李景隆闻言,猛地起身,用另一条手臂揪住了傅让的衣领:“孙子!”
“现在,你认了?”
“都是因为你,我们一起去见皇帝!”
此时,一队穿着破破烂烂的人,从应天城的街道上走过。
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棍子,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也没有扎成辫子,就这么披在了肩上。
他们穿着的麻布衣服,也是千疮百孔,有些人还穿着一双草鞋子,光着脚丫走路。
隔着很久都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难听的味道,惹得街上的商贩都是望而却步。
“灌汤包,新鲜的灌汤包!”
“哪一种?”
一个卖力地吆喝着的伙计,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转过身来。
“啊啊啊,真是倒霉,一大早就遇到了讨饭的!”
但是小厮的污言秽语,以及周围行人的惊慌,都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干扰。
他们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艰难。
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希望!
傅让对于李景隆的死缠烂打,也是越来越恼怒,他虽然人很好,但就是性格暴躁。
跟他老爸一样,老爸傅友德也是个急性子。
“妈的,不过是一壶……”“一小壶?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为皇帝和太子做事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你还要上学?”
“妈的,你都要做父亲了,还要不要脸了?”
“你...你...”李景隆双眼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还要再战吗?”
“来啊,来啊!”
"来啊,我不怕你。"李景隆解开了自己的绷带。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毫不留情:
“他妈的胆小鬼,就是妓院里的婊子!”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傅让的喉咙。
“咚咚咚,咚咚咚!”
"什么?傅让忽然转过身来,疑惑地向门口望去。
"不会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咚咚咚!”
于是,朱元璋在午门下竖起了一面大鼓,派了一名官员,昼夜监视,并宣布,允许民众控诉官员。
上至京城,下至各地,但凡有胆量敲响战鼓者,满门抄斩!
禁卫室在午门附近的大堂,自然能听到外面的鼓声。
"这下不知要掉几个脑袋啊..."傅让一边听到战鼓,一边暗暗嘀咕。
说完,他一巴掌拍开了李景隆还在他喉咙上的那只大手:“你给我闭嘴!”
文华大殿,一间密室中。
“谁在午门敲响了我的大门!”
朱标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向门外走去,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到底是哪个王爷犯法了?又或者,哪个官员欺负了百姓?
他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下头,思索了许久,也没得出什么结论:走!
说完,他就推门而出。
刘三吾正在教导诸位王爷,听到了鼓点的声音,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人,都是要被殃及池鱼的!
每一次鼓声响起,都会有一人死去!
这就是洪武朝的前车之鉴,皇帝喜欢拉帮结派,而且都是一伙一伙的,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勤政殿。
朱元璋坐在他的长凳上,聆听着刘仲质的《周易》。
数日之前,刘仲质就被革职为华盖殿大学者,相当于陛下的幕僚与参议。
虽然不再是正二品官,可也更加接近皇上了。
朱元璋摆摆手,阻止了刘仲质继续说下去,侧耳倾听片刻,疑惑地说道:
"我听到了我们的鼓声。"
他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看去!”
门外,敲击战鼓的,赫然就是当初在应天城街道上的那些人。
“喂!”一个面容苍老的农夫,正在用力敲打着大鼓。
至于那些人,则是静静的跪倒在地,目光死死的看着那扇大门,有期待,有渴望,也有怨恨。
“哎!”掌守大鼓的官员长长吐出一声叹息,转过身来,也跟着跪倒在地,等待着圣旨的到来。
他说得天花乱坠,对方却死活不肯松口,说什么也不肯说,除非看到皇帝。
“什么情况?”
第一个进来的是祝钦,他看到一群人都跪在地上,眉头一挑,开口说道。
“拜见王爷!”
午门处的御林军看到了他,纷纷向他问好。
“什么?”众人一听是君莫邪,顿时精神一振,一拥而上。
“回去!”身侧的御林军立刻上前,将他护在身后,严阵以待。
“这位就是王爷?”
“殿下,我是无辜的!”
“请殿下为我主持公道!”
朱标有些头疼:“行了,你们一个一个的说,别闹了,等朱元璋到了午门的时候,这里的治安也恢复了正常。
上帝在每个人手中顿了顿,是的,他们都是农民!
“我是陛下!”
“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帮你讨回公道!”
却见那些控诉他的人,一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发干,转过身来,望向朴仁。
“勇者”
"快,快去找些食物来。"
然后,他看向了那些来找麻烦的人。
“别担心,我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好了,先吃饭再说!”
大明律法中有明确的记载,任何被人陷害的人,都必须向官府申诉,官府不予理睬,官府就可以向京申诉。
皇帝日理万机,总不能让老百姓把一只猪给弄走了吧?
上京扣阙,这可是大事,大明的子民们,只要能养家糊口,谁会跑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来求见皇帝?
一旦出了事,那就是天大的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县衙。
朱元璋对此非常认真。
朱元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转过身来,说道:
“我们的孙子在哪里?”
朱标一脸懵逼:“什么?
陆小凤道:"我在文华殿念经。"
“你们几个,给我传个话,让我们的孙子过来!”朱元璋说着,就是一挥手。
“我们大孙,就该这么看!”
“拜见陛下”
因为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朴仁勇就带着一些纸条和一群告密的人一起吃饭了。
朱元璋一屁股坐下,拉着朱雄英,对着那些穿着破烂衣服的家伙们,郑重道:
“大孙子,你看,大明才是真正的江山啊!”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受过什么罪,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大明的人,是多么的健壮,多么的黝黑!”
“你要把他们的样子都记下来,将来你做了皇帝,谁要是还想给你脸上贴金,给你脸上贴金,让你觉得太平,这是在给你设圈套。”
“记住,杀了他!”
"我是李四,我是来投诉的。"
"我们村的村头真是个小人物!
朱标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才恍然大悟:“村头李郑,被人强|奸了!”
在征收税款的过程中,找个借口。
原本应该是五百斤的粮食,现在却变成了一千五百斤。
心里却是一声叹息:只要不是王公大臣,那还好,只要是个县令,杀了也就杀了。
朱元璋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区区一个里长,不过是一个负责收取地税的小官员而已,还当什么大官!竟然把大明律当成了抹布!
这一次,我们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朱雄英也是一怔,心道:这小子还真有本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从爷爷手里拿到那么多钱的人!五百块,自己留下一千块
别人最多也就是拿点羊,这小子倒好,直接上交官府,自己留着。
朱标看不下去了。
“那个县尊大人不管?”
县令李四有些尴尬:
“我们那县太爷,因为犯了罪,被人杀了,现在还没有新任的县令……”
“那布政使府和巡抚府又是怎么回事?”
朱标不肯放弃:一定要有一个为人民主持公道的官员啊!
“……”李四撇了撇唇。
“我不能过去,我不想被人欺负,我只知道知府和皇帝!”
朱雄英听得目瞪口呆,他还当这是一桩可怕的贪官勾结,蒙蔽了朝堂,却被里长拦了下来,这件事甚至没有波及到村里!
如果他们不知情,那就是玩忽职守。
但是爷爷却很高兴的道“是啊,他来这里是应该的”
虽然那些从农村过来的农民似乎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洗过澡了,但他们还是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不过朱元璋也不在意,径直走到人群之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后他便亲切的询问起那些农夫一些地方的情况,比如家中有多少人,田地有多大,一年的产量如何,有没有足够的食物等等。
朱元璋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露出了笑容:
“好,我明白了。”
“这件事情,你应该来问我们,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他低下头,想了想:
"我带你去一家酒楼!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洗漱睡觉。”
“等这两天有空了,我要在京城里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着,他还得意洋洋的拍着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