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井边,我有重要事宣布。”
两个儿子也不多问,当即一人提着一面锣,分道沿村敲打召集村民去了。
很快,锣声传遍村中各家各户。
全村人从数千里外逃荒至此,细算起来已经有二十九个年头了。在金花村落户安家之初,谢里正没少在大晚上敲锣紧急召集全村人商议垦荒大计。可那已经十几年前的事了。
村西水井边的村民,越聚越多。
人多,话就多,且说什么的都有。
“这大半夜的,里正突然召集大家,是不是准备逃荒?”
“如果又要逃荒,咱们这次能逃去哪里?”
“不!我不要逃荒!我不要离开金花村!遥想当年,九死一生才来到这金花村,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栖身之所…这一走,就又什么都不剩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像当年倒在逃荒路上的骨肉至亲一样,永远地倒在了半道上。”
“对!宁可在金花村渴死,也绝不在逃荒路上苦死!”
“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也是。”
“静一静!”
朦胧夜色下,谢里正走上水井旁那块高约六尺的大青石,边做手势示意大家安静,边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静一静!”
有些躁动的村民暂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