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农民。我叫盛于烬。”
“哦……”见盛于烬听见自己的名字无动于衷,俞学超好像有些失望。在听见“农民”二字后,他便立刻放下了拱起的手,问道:
“那盛小哥是何方人士啊?”
“盛小哥”这个称呼,盛于烬倒还能够接受,他回答道:
“我是康定珠显村来的。”
“嗤!”一道高高在上的嗤笑不合时宜响起,盛于烬转头看去,发出这个声音的是俞学超一旁的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轻蔑地笑了笑,讥讽道:
“这乡下小子说什么猪显、狗藓的?都是些什么穷乡僻壤,从未听过……”
盛于烬虽然不知道“乡下小子”在那人嘴里是多么看不起人的称呼。可是那几个人以及俞学超的表情,他却看得一清二楚——那是蔑视、是鄙夷、是某种掩饰不住的高傲。
盛于烬看着这年轻人嚣张的作态,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帮人前一刻还像待宰的猪羊一样被人绑在地下,眼睁睁的、卑微的看着自己家女眷被人玷污;现在得救了,却个个神气骄傲的好像二娃家那只打鸣的大公鸡,恨不得拿鼻孔瞪人……就好像是他们救了自己的命似的。
他不理解这几个人的行为,更不喜欢他们的表情神态和话语,见那名女子也已脱离险境,他淡然说了一声“我走了”后,便转身意欲离去。
“且慢。”俞学超的声音传来:
“盛于烬,今天的事,你莫要对别人提起。”
盛于烬转过身来,问道:
“为什么不能向别人说?”
“废话。”方才出言嘲讽的年轻人好像觉得自己跟盛于烬这种货色的乡下泥腿子多说一句话都是玷污了自己,于是用一种极快的语气道:
“我们俞家可是雅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岂是你这种人配议论的?”
此话一出,俞学超便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番衣冠,虽未附和,但仍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盛于烬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这种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不配?”
“呸!”那年轻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他指着盛于烬的鼻子道:
“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你这泥腿子是个什么……不对,爹!爹!”
盛于烬正疑惑为什么这人说得好好的,突然要叫自己爹,就见俞学超转过了头,对那年轻人道:
“怎么了,基儿?”
那年轻人指着盛于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