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垂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阿尔宾猛地拉住他垂落的手,仿佛察觉到什么,一字一顿,严肃地说:“爸爸绝对不可以像爱德华叔叔和戈尔德一样不告而别哦!”
“我会生气的!我会超级超级生气的!”他反复强调,却仍觉得不够。
“我会变成比你还厉害的魔法使,然后去……”他卡壳了,实在想不到这里该怎么报复,只好说“我会去欺负你的!”
泽曼注视着他,忽然唇角微扬。
阿尔宾呆住。
“爸爸你笑了?”
阿尔宾瞪大眼睛确认,可刚才浅浅的弧度就仿佛是他的错觉一样,泽曼也什么都没说。
等一下!
阿尔宾凝神思索。
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他不是在警告对方吗?有什么值得发笑的地方吗?
难道是……魔法使的那句?
“什么嘛!我肯定会成为比爸爸还厉害的魔法使,有什么好笑的嘛!”他鼓起脸来,眼里像要冒火一样质问对方。
他的爸爸只是个柔弱的笨蛋美人,大雨天还傻乎乎地跑出去淋雨,虽然懂点魔法理论,但之前只用了一个治愈魔法就哑炮,魔法能力看起根本不行。
超越这样的爸爸,肯定难不到哪里去。
“没什么。”最强人类泽曼默默背过身去。
“不许笑!”阿尔宾“唰”地掀开被子,气呼呼地飞扑过去,像蜜袋鼬一样张开双臂扒到他背上,才不管泽曼现在穿着一身湿衣服。
泽曼连忙把这只小章鱼扒拉下来,用被子给他裹起来,裹成一只露头的章鱼小丸子。
“睡觉。”大人无情地命令。
可恶!
阿尔宾心中不满,滚来滚去。
身娇体弱的爸爸怎么力气那么大,难道这就是成年人和小孩子之间的力气差距吗?
他哼哼唧唧地入睡了,空气也顿时安静下来。
只是在半梦半醒间,他模模糊糊地说:“你就不能……一直当我的爸爸吗……”
正换下湿衣服的泽曼顿住,转头发现阿尔宾是在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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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带着在驿站买的一些干粮继续和商队一起前进。
望着这些一看就不美味的食物,阿尔宾想到了戈尔德。
他戳着硬邦邦,简直要用斧头才能劈开的粗面包问:“有魔法的话,为什么不能变出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