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血珠装进了白瓷瓶中,再帮林泠压好了被角后,转身离开了寝宫。
“陛下,您现在是要……”顺德在一旁小声询问。
施长渊回头看了一眼,嗓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凌厉。
“出宫。”
……
施长渊前二十几年,从不信神佛,也从未踏进过任何庙寺祠观。
“你需要的东西,朕带过来了。”施长渊推开门,便直言来意。
“陛下。”
客堂中的穿着道袍的道士手持拂尘,见到施长渊进门,便垂眸弯腰,双手于腹前合抱,行了一礼。
道士看着施长渊带过来的白瓷瓶,叹了一口气,再次询问,“陛下可要想好了,人妖殊途。小妖既想离开凡世间,那必定是有几分仙缘。”
“陛下想将对方留下,坏了这仙缘,必将承受些因果,这对陛下,对大律来说都是未知的。”
那道长面对施长渊不卑不亢,伸手掐算,试图推测出之后的命轨,但施长渊身上却始终笼罩着金色的光芒,让人无法窥探分毫。
是天道气运。
这气运太盛,根本无法看透。道长想,既不知凶吉,那便顺其自然好了,或许一切都早有定数。
这也是道长在得知皇帝的身边竟有精怪的存在,甚至皇帝试图将对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而没有丝毫举措,甚至愿意出手相助的原因。
施长渊执念过强,没有来找他,也会找别人。
道长接过桌面上的白瓷瓶,垂眸道,“用精怪的眉心血可以实施三种术法,第一种融合陛下的血,这样那精怪最多只能与陛下相隔百步。”
“第二种,可以将那精怪困在法器之中,受这法器的操控。”
“第三种,是将陛下同对方心识相连,无论那精怪在做什么,去哪里,陛下都能知晓。”
“不知陛下所希望的,是哪种。”
……
施长渊的寝宫实在暖和,当林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施长渊还没有回来。
“秋福,你真的不知道陛下去哪里了吗?”林泠坐姿窗户边,开了一条小缝,鬼鬼祟祟地往外看去。
他试图找寻施长渊的身影,但又怕自己被吹到冷风,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林泠等了很久,久到天都黑下来了,他趴在窗台似乎又睡了一觉。
当有小太监将林泠叫醒时,黑漆漆的天似乎飘起了雪花。
“林公子,醒醒,外面似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