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吧,美梦刚起了个头,忽然觉得脸颊刺痛,混混沌沌中她睁开眼睛,清朗月光下,瞧见一张望一眼足以令人心神荡漾的俊脸。
她以为梦还没醒,嘿嘿痴笑两声,噘嘴袭向那莹润光泽的薄唇。
唉!美梦破碎真是悲惨。
偷袭没成功,脑门又让人“咚”一下崩红了,这会儿还隐隐作痛。
燕时单手圈着她的腰,施展传说中的飞檐走壁之功,把她带到后山,山顶最高的那棵树上,晒了一晚上月亮。
二十几米高的参天大树,她哪里下得来,她连两米高的橘子树也没爬过。
衣裳也没穿多少,冻死她了。
还被过路的鸟儿欺负,砸了泡鸟屎在手臂上。
燕时把她挂在树上就走了,天边泛白才来把她带下树,问她要婚书,直言一日不交还,一日就得睡树上。
还威胁她不许声张,否则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拧断他们主仆的脖子,把婚书抢回去。
真是个白眼狼!
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
牛车一口气攀上山头,几人挑了块儿平坦地方歇脚。
宁钰和知满去拾柴,徐壮用石头搭灶,知意把瓦罐陶碗、野鸡、野猪腿取出来。
干粮早吃完了,餐餐吃肉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现在车上拉的新鲜肉,都是燕时这几天猎回来的。
宁钰生着闷气,走的时候,连早饭没吃完的肉片汤也一并端走了。
野鸡汤在瓦罐里熬着,知满知意在路边掐蒲公英叶子,野鸡汤里加几根鲜脆欲滴的蒲公英,鲜香回甘,泛着若有似无的苦味儿,喝一碗浑身舒爽。
宁钰坐在牛背上,徐壮把牛牵到野草茂盛的地方。
人要吃饭,牛也要吃饭。
“啊!”
伴随一声短促的惊呼,专心吃草的老牛突然受惊把宁钰甩下牛背,蛮力挣脱徐壮的牵引,朝来时的方向跑远。
“公子!”徐壮高喊。
知满知意闻声跑过来,把脸朝下的宁钰扶起来。
“万幸!万幸!”好在身下是厚厚的草甸,知意说着“万幸”,一面替宁钰掸衣裳上沾的草屑。
“噗!”宁钰吐出嘴里的草渣,耳朵微动,听到持续的嗡嗡声。
地面似乎也有一丝震动。
徐壮、知意、知满也感受到了异样。
“公子,这是什么?”知意神色担忧。
“不会是地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