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侍者素养好,很给面子地没有当场笑出来。不过可苦了贺屹峰,他憋笑把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
结了账,出了门,餐厅现在该彻底关门结束营业,侍者也该下班了。也是就说,贺屹峰得自己亲自扶着“萧伊寒”。不是他大牌不愿意付,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跟神志不清的“萧伊寒”有亲密行为实在不是什么绅士做派。
然而没办法,让“萧伊寒”自己走更不是什么绅士做派。那么,贺屹峰做了一个颇为离谱的决定,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萧伊寒”的意见:“我可以扶着你吗?”
“不用吧,我应该自己可以。”
没走两步,张晓禾就用自己的切身行动打了脸——她不能自己走。
“你不想让我扶?”贺屹峰又开始委屈了。她情愿自己磕磕绊绊地走,也不愿意让自己扶。哪怕在神志不清醒地情况下,她都这么想和自己保持距离吗?
“今天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就这么点路,我应该可以。”
“可是事实证明你不可以。反正已经麻烦我了,不如麻烦我到底?”
“好,谢谢。”
征得“萧伊寒”的同意以后,贺屹峰心里乐开了花,光明正大地扶着她的肩膀搀着她。此刻,真正的萧伊寒则是磕着瓜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在她面前上演的偶像剧:这俩,有趣。
夜晚的日本街头还是很冷的,刚喝了酒的张晓禾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贺屹峰敏锐地觉察到了,问她:“冷?”
“嗯。”
“那你要不靠过来点?”
于是,听话的张晓禾往贺屹峰身上靠了靠。贺屹峰发现自己变贪心了,现在他的大脑正在天人大战。理性的小天使和感性的小恶魔打得不可开交。在他无比纠结自己的手到底该怎么放,该放哪里时,他们住的酒店已经到了。
现在贺屹峰就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距离酒店这么近的餐厅?这才几分钟啊,就到了。
上了楼,贺屹峰找到她和笛子居住的房间,叩响了房门。笛子看了看时间,猜估计是“萧伊寒”回来了。她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一边开门一边开着玩笑:“还知道回……小贺?”
这是什么情况?“萧伊寒”一看就是喝多了,还是被贺屹峰用这种暧昧姿势搀着回来的。
“你们……”
“她不小心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不小心?”笛子挑了挑眉,“小贺,你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