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光,“老子还没听说过来了仙奴坊的还有能出去的!帝京邵家?那是何等的世家,你们额间都已刺了奴字,还没听说过有世家为了一群贱奴损了自家脸面的。”
苏月愁听闻这话,不顾疼痛从地上蹦起来,争辩道:“你胡说!我家曦姐姐一早就与邵家定了亲,你听好了!不是妾,是正室!曦姐姐可是邵家给公子内定的正室伴侣,也不知是哪家不长眼的,竟暗害了我们苏家,这根本就是打邵家的脸!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马老大那伤了的右眼不自然地一眨,露出狠毒来,他笑了笑,哼道:“你们来了坊里,这辈子就算完了,老子不妨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你们苏家不就仗着有本《雷鸣诀》的功法么,如今已经被人偷盗了去,邵家要你们还有何用?双修?上赶子与邵家结亲的世家有的是,你们苏家,完了。”
雷雨轰鸣,苏月愁像被雷劈中般不说话了,后面被一众女子围着的苏月曦身子也是一僵,神色变幻,徒然为这夜平添了几分阴森。
马老大转身就要离开,突然间,苏月愁像发了疯一般,便要去抓马老大的胳膊,嘴里不住喊着:“我不信!我不信!”
马老大大怒,回身便将她甩倒在地,抡起鞭子就打。那鞭子内里编进了细小的勾刺,落在身上便是皮开肉绽,血肉飞溅。他甩起鞭子来结实狠辣,毫无怜惜。
苏月愁在家中应是自幼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苦痛,顿时尖声哀嚎,马老大却抽得越发狠了起来,见她倒在地上喊声凄厉,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柴房里,鞭头卷着皮屑,溅起的血沫四处飞溅,雨气扑进来,腥气令人心底发寒。
柴堆的一角,穆然却微微抬头,目光落在扎堆坐着的男女们额头处,先前在牢中光线昏暗,她未曾发觉,如今听马老大一说才注意到,女孩子们的额头处多被散乱的发遮住,看不真切,男孩子们的左额角处当真有一个刺字。
那刺字并不大,只占了额头一点,刻画得有些像是古篆字,字体蜿蜒似画,若非听马老大说是个“奴”字,当真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得出是个什么字。
穆然拳头忽然一握,手心传来疼痛。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右额处也有些隐隐刺痛,她自牢中醒来时只以为是不小心所致的擦伤,因而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多半也是这刺字。
想起前生身上那不知缘由的印记,再想想此时额头的刺字,心底一时震荡难平。
雷声轰鸣,穆然握着拳头静静坐在柴堆前,面色沉静坚毅。而此时柴房里的鞭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