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云大喇喇推门进来,粉色裙摆扫过门槛,落下一地脂粉香:“温郎,我说怎么不见你身影,原来是在这里和你家主子吵架。”
有了外人的出现,温寻和苏惊棠之间的气氛很快缓和。温寻眉眼舒展,道:“玉炎承认自己失去过部分记忆,我已认定他是当年对我家老大始乱终弃之人,想劝老大离他远点,但老大一心寻求爱情,我气不过才吵了几句。”
窍云叹了口气,细长的眉眼蹙起,妖艳的脸蛋挂上一抹愁色:“我不清楚你们的过往,只知炎哥能有今日实属不易,少时为师父仙逝痛苦,后来因寻亲执念孤独,无数人从他身边来来去去,只有和他一见如故的我与他相处最久。”
苏惊棠目光认真:“身世悲惨不能作为伤害他人的理由。”
窍云看着苏惊棠,沉默一息,随即露出笑容:“不说不开心的事,我们先去吃早饭。”她熟练地抬手,去摸温寻的手臂。
温寻敏捷地侧身躲开,一脸防备与抗拒,“寨主莫碰,在下有毒!”他侧身时袖口的风扫过桌案,皱皱巴巴的宣纸从边沿飘落。
“坏东西。”窍云娇嗔,瞥见宣纸飘落,“诶”了一声,手指一抬,宣纸飞向她手中。温寻迅速伸手,半路截和,攥住宣纸,随意塞进苏惊棠怀里,看似懒散,“她的。”
苏惊棠抓着宣纸,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温寻。他神色自然,走向房门口,“不是要吃饭吗?”
窍云手指点了点苏惊棠怀中,笑得暧昧:“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愿让我看到?”方才她看到纸上写着玉炎的名字。
“写了一些嗯……自己的感想。”苏惊棠慢吞吞道。
纸上内容也不算机密,但是她背着玉炎的义妹在纸上评价玉炎,还要算计他,多少有些心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藏着掖着更合适。
“都是姑娘家,你的心思我懂。以后这样的事你可以跟我说,虽然温郎是你手下,但他毕竟是不解风情的臭男人。”窍云眉飞色舞,一颦一笑格外勾人。
知道她误会了,苏惊棠也不解释,随意“唔”了一声,将揉成团的宣纸塞进怀里。
正堂里,苏惊棠、温寻和窍云围坐在方桌前。苏惊棠双手拿着肉包子,认真地将包子掰开,把肉馅挤进碗里,包子皮偷偷放进温寻碗里。
温寻正在和窍云言语拉扯,瞥见白色的东西丢进碗里,侧头看向身旁的苏惊棠,眉头抽了抽,“你当自己是幼崽吗?不能自己好好吃饭吗?”
“好好吃饭。”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