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濮阳邵耳中。
宣王来势汹汹,根本耽搁不得,濮阳邵须得即刻领兵前去。
明日就是婚礼,可这婚事好似上天有意阻挠,难以达成。濮阳邵望着夜色,竟有不祥之感。
前方危乱,本该将怯玉伮留在绍京。但濮阳邵自知不得民心,忧心大军出征,官民反叛,又有赵异前车之鉴,竟执意带怯玉伮一同前往。
荀延劝阻一番,濮阳邵固执己见。
他道:“不瞒军师,城池陷落的速度比朕想象得快,朕没有完全的把握,必不能将怯玉伮独留
()绍京。无论成败(),
”
“□(),
”濮阳邵道,“天亮便开拔。”
濮阳邵并未先去见林笑却,而是聚集自己的几百亲卫,道:“你们跟随朕南征北战,享尽荣华也饱尝流亡之苦。
“此番大军压境,大燕国内民心不附。那日大军凯旋,百姓竟是慌不择路狼狈逃窜,仿佛归来的不是皇帝而是贼寇。朕本想大赦天下,休养生息,轻徭薄赋以换民心,但这乱世不肯给朕留时间。天亮大军便开拔,诸位愿与朕同往,朕必不忘你们多年的功劳,若思归故乡,朕也备了金银,拿上包袱趁夜离去罢。”
濮阳邵拍了下手,金箱银箱烈酒都抬了上来。
一亲卫未望那金银烈酒,跪下铿锵道:“陛下待咱们如此厚恩,怎能碰到点难事就逃亡!我达奚克誓死追随陛下!”
其余亲卫也齐齐跪下,厉声道:“我鲜于亨誓死追随陛下!!”
“……誓死追随陛下!”
濮阳邵大笑着分了金银,又端起烈酒与亲卫共饮,饮罢,砸了酒碗道:“一宣王尔,大燕还轮不到他嚣张!天亮大军开拔,统一西地在此一举!”
半夜,林笑却已入梦乡。
濮阳邵一身酒气大笑而来,进了殿却蓦然静默起来,轻手轻脚靠近林笑却。
他掀起床帏,殿内只留了两盏小灯,不够明亮的光线下,他看着床榻上的怯玉伮,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匹敌的珍宝。
濮阳邵无法容忍再一次失去他。
濮阳邵将林笑却抱在了怀中,酒气使得他没了轻重,林笑却在疼痛中醒来。
见是濮阳邵,呢喃道:“天亮了?”
濮阳邵摇头:“没有。”
林笑却说婚前一日不见面。
“顾不得那许多,”濮阳邵抚上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