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将锅硬砸在头上,依这阴癸派的规矩,只要她接了手而边不负死掉,哪怕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绝逃不了责罚。
她连忙低头,说道:“清儿小姐说哪里话?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不过是婠婠小姐心疼你无人照顾,派我过来负责饮食起居,怎敢插手帮中要务。”
她将对方刚才写的信函,双手捧着交还回来,身体微微颤抖。
可是白清儿根本不接茬,她的武功和在阴癸派的地位,根本不能支撑她掌控汉水帮,进而谋划襄阳。
何况对方一个小小的侍女服软,又做不得数,不至于为了片刻的权力,去接这个烫手山芋。
而且在她看来,边不负疼得蜷缩、咬牙出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凄惨模样,实在是件极为美妙的事。
让她记忆中身体痛苦不堪,对方还不管不顾的凌辱画面,一点一点的消失,快意涌动,竟不由得对给予她这个报复机会的姜言,生出点好感来。
那侍女眼下是进退维谷,若遣人带边不负出发,死在路上,必要担责;若不带走,也会被白清儿打上不顾同门的罪名。
她把牙一咬,假装面纱掉落,任由脸上肿胀露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只晒两三下,便往后一倒,似乎伤势发作,晕了过去。
白清儿嗤笑一声,道:“来人,这么大的太阳,可不能晒着边师叔,取遮阳棚。”
她和侍女不同,毕竟是祝玉妍的正式弟子,边不负的死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她头上。做点小小动作,乃是魔门一贯作风,就算受了责罚,也不会伤筋动骨。
那遮阳棚取来,罩在边不负头顶,白清儿却拒绝了手下递过来的纸伞,站在大太阳底下。
看着边不负被折磨到全身衣衫蹭到褴褛,汗如泉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直至最终七窍流血而死,足足有一个时辰。
……
姜言想不到真有这般巧合,准备小小报一下祝玉妍婠婠师徒两个,欺负鲁妙子与他师徒两个的仇,就撞见了边不负送上门来。
那贼人体内的生死符被自己催发,除非祝玉妍亲自来此,又肯耗费元气,否则绝对救不回来。
况且临走之前,他使了暗劲,废掉了其肾脏,就算救活,边不负也成了个废人,在魔门这等群狼环伺的境况下,说不定还生不如死。
此趟最大的收获,还不是斩断阴癸派一根爪牙,而是窥见了其门派内部的重重矛盾,尔虞我诈。
如此来看,复仇之事不妨彻底一点,或可从同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