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等到众人按捺不住,齐齐向总裁大人举荐此卷,总裁大人方才点头。”
董学周捋须微笑道:“听闻总裁与卫辰颇有渊源,我猜总裁大人早认出了庚寅号卷子出自何人之手,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营造一个众望所归的局面,就是为了启开湖名之后,堵住所有人的嘴,让我等无话可说。”
“高,实在是高啊!”毕教谕轻拍大腿,瞥了眼上头坐着的诸位上官,这才压低声音,兴奋道:“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二人小声交谈之际,堂上高坐的王文清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卫辰面前。
“本官看过你乡试的文章,风骨绰然,卓尔不群,颇有昔年《竹石》一诗的韵味。几年不见,你的文章便已登堂入室,自成一家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卫辰没想到王文清居然在众人面前主动提起往事,丝毫不避讳与自己之间的渊源,不由微微一怔。
这时,海象乾也走到卫辰身边,若有深意道:“总裁大人对你一番栽培之意,你切不可辜负啊!”
卫辰当下躬下身子,深深一揖:“多谢二位恩师,此恩此德,学生定然永志不忘。”
“不必谢我。”
王文清摆了摆手道:“你与本官渊源颇深,江南士林皆知。为免物议,本官本不欲取你,便是勉强取了,也当是低低地缀在榜末。若非诸位考官在本官面前力保你的文章,也没你这个解元郎的风光了。”
卫辰讶然地抬起头,看向堂上诸位考官,恭敬行礼道:“谢诸位前辈提携。”
副主考与同考官们嘴角扯了扯,勉强笑道:“解元郎文章超群拔俗,才气跃然纸上,我等不过秉公取士罢了。”
这些考官都是人精,当日拆开湖名看到卫辰名字的那一刻便明白,自己这是被王文清给摆了一道,稀里湖涂上了贼船了。
若是日后有人质疑王文清徇私枉法,取士不公,他们就先得站出来为王文清冲锋陷阵,证明王文清的大公无私。
要说不满,那肯定是有的,毕竟谁也不想被当成傻子耍。
不过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还不如将错就错。考官们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尽量往好的方向想。
十四岁的解元虽然罕见,但天下也不尽是蔡景行这样担心偃苗助长的考官,十三四岁的举人还是有的。
八十余年前,就曾有一位十三岁的少年曾应举人,并且一举中了进士,之后更是历经三朝而不倒,权倾天下数十年。
若是卫辰日后能